“……怎么哭了。”应许想过顾青竹可能有的反应,翻脸、强硬拒绝,却唯独没想过,女人会一言不发,在沉默中流泪。

这种死寂,反倒比更多反驳的话语更让她难以反抗。

顾青竹抬眼看她,试图看清应许的脸,眼前却越发模糊:“你和我见面,就只是想让我洗去你给我的标记,和别人在一起?”

为什么,应许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坚持到现在,只是因为想见她一面吗?

她为什么忍心,她怎么忍心。

情绪骤然失控,宛若决堤的河,越是试图控制情绪,却越让顾青竹难以忍受。

应许听她在呼吸中夹杂的哭噎声,轻声说:“那不是我给你的标记。”

而是卫胥言给顾青竹的。

它代表的,也从不是爱,而是一种羞辱。

“它是你给我的。”顾青竹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我不觉得累,甚至很幸福。”

某些太想念应许的时候,因为标记带来的痛苦,顾青竹反倒会感到轻松,认为这是应许的一种报复,是应许还活在世界某个角落,等待她去接她回家的印证。

顾青竹喜欢这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