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被她误会,也不在意,只是说:“喜欢。”

但这份礼物,不可能是盛秋雨本人送的。

仔细想想,以Omega的性格,不将订婚仪式搅乱,似乎都是给应许面子。

应许想到上次在病房时,盛秋雨抓住她的手,问愿不愿意离开这里。

她当时格外茫然,没有拒绝盛秋雨,给予了对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即使事后,她就开始后悔,却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重新与盛秋雨洽谈。

或许这一次,借着还礼物的名义,她可以再认真的回答盛秋雨一次。

直到确定应许没有话说,顾青竹才点点头:“我也喜欢你。”

应许一怔,看着她转身拆礼物的身影,哑然失笑。

难得能讨好顾青竹的环节,许多送礼人各显神通,用尽手段想证明自己的忠诚。

应许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在这里,顾青竹大概率会统统拒绝,像曾经做的那样。

但今天,顾青竹热情的过了头,无论拆到什么,都第一时间展示给应许看。

应许只能帮她辨别礼物价值,不能收的,便让顾青竹重新收好,认为能收的,便看着顾青竹摆弄。

整个行为幼稚的过了头,像是在哄劝孩童。

偏偏应许并不反感。

窗外浓暮不知什么时候被夜色吞没。

当繁星闪烁时,顾青竹也才拆了一半礼物,但她精力已经有些跟不上,昏昏欲睡。

应许点了清淡的餐食,准备再陪顾青竹一会,便让她去休息。

偏偏只是取餐的一小会,Omega不知从哪个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喝水般饮下大半。

当应许发现时,顾青竹脸上的薄红都变为炽红。

女人彻底变成了醉鬼,应许脸上的惊愕隐藏不住,下意识上网络搜索起怎样照顾喝醉的人。关怀的手段没学到多少,反倒看了不少因为呕吐物回流窒息的案例。

应许有些头痛,盯着顾青竹,想让对方把喝的酒都吐出来。

但她张了张唇,却无从开口,正想认命照顾Omega时,顾青竹却突然学起她张开嘴唇,灯光下,她唇瓣格外殷红,连带湿润的舌尖也显露一小块。

应许仓皇的收回了视线。

顾青竹像是从这种行为里得了趣,又想牵应许的手,手背很快湿漉漉一片,应许不懂她这种坏毛病是从哪学来的,只能缓和语气,试着沟通:“去休息,好不好?”

顾青竹沉思片刻,应许以为她听懂了,正松出一口气,手背却突然一痛

是Omega突然咬了她一口。

应许问:“为什么咬人?”

这一次,女人反倒听懂了。

“不是要牵手吗?”

“……”谁要牵你。

应许感到头痛,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还在顾青竹手中,女人说话时,阵阵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手心,痒意泛起心尖阵阵涟漪。

“不牵手。”应许一字一句道,“你累了,该去休息了。”

顾青竹摇头:“不要。”

氛围突然僵持起来,应许突然发现,自己拿醉后的顾青竹毫无办法。

清醒时,尚可以谈论过去的疤痕,醉了该说什么?不要再舔她的手了,人为什么要学猫?顾青竹难道不会不好意思吗?

视线游离到女人脸上。

应许面无表情的想,至少现在的顾青竹,的确不会不好意思。

许久,还是她主动败下阵来:“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想要什么?”

顾青竹轻轻眨了下眼,应许直觉她不会说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女人张唇,呵气如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