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好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雨幕中的住宅也变得朦胧,但透过窗的光芒却是明亮的。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虽然还没有真正抵达夜晚,但在暴雨中的天色也彻底黑下来了。明亮的灯光在前方指引着方向,白仓望和太宰治一起撑着伞,终于回到了玄关前。
他把雨伞收拢靠伞桶,顺着伞面落下的水珠很快滴落了一滩水。他们两人也被雨水打湿了,一边用衣袖擦着脸颊冰凉的雨水,白仓望一边看向太宰治。
他注意到,太宰治竟然是笑着的。
“回家了。”他说,“等下要被织田作骂了。”
“不会的,”白仓望肯定地说,“我们先道歉就好了,织田哥也不会随便骂人……都是关心,放心吧!”
太宰治的笑声从喉咙间溢出,不再压抑的笑有些放肆。笑声吸引了屋内的人,织田作之助的身影出现在玄关门口。他无奈地看着两人,伸手递出两条毛巾盖在他们头上。
“不骂你们,把头发擦干净进来吧。”他说着,“下次不要这样了,两个人一起感冒就糟糕了。”
干燥的毛巾吸走了水分,柔软的触感和室内的温暖让身体也放松下来。白仓望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正脱下鞋子准备跟着织田作之助进屋时,身后传来了太宰治的声音。
“说起来……小望,手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呢?”
今天听《Wonderland》Paul Hardcastle
黏人:晚安
手上的绷带。
被雨水打湿的袖口顺着抬手的动作上移,露出的是衬衫下的白色打底衣。被打底衣遮盖的绷带并没有露出来,太宰治是怎么发现的?
白仓望低头看去,薄款的白色打底衣在雨水的浸湿下变得半透,手腕上露出的颜色却不是微微透肉色的透明色,而是如衬衫一样的纯白。贴服的布料即使重合也没有勒痕,仅仅是看着它,一般人是不会联想到里面绑着绷带的,今天榎本梓就没有发现这处细节。
用衣服不透来解释吗?……算了。
“怎么发现的?”他以若无其事的语气说着,继续转身跟着织田作之助往里走,“因为太宰哥手上也有吗?”
“嗯?我今天可没有系绷带哦。”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他甚至边说边举起了双手,看起来像是投降的手势搭配着他无辜的表情,显得现在的太宰治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到了饮酒年龄的成年人。
“雨伞上都没有留下指纹……戴了隐形手套吧。”白仓望说着。
“因为怕手汗弄脏手稿啊。这可是工作,工作需要!”太宰治连忙跟上他,“你可别想转移话题,对吧,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放慢了脚步,和白仓望并排。
“绷带?”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白仓望,少年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在毛巾的擦拭下班干了,略显凌乱的发丝被用手指简单梳理撩在耳后,也让他耳垂上的两只不同样式的星与月的耳饰不被遮掩,“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我要是不舒服,会告诉你们的。”白仓望说着,指了指自己,“我看起来像哪里受伤了吗?”
雨水跟寒气打湿后,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这反而让脸颊的些许红润感明显了一些,比起平时看起来显得病弱的样子,现在的他看起来气色很好,确实不像是哪里受伤的样子。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他,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被擦干后还微微湿润的后颈皮肤。在毛巾的擦拭下白皙的肌肤有些泛着粉色,脖颈被高领的打底衣遮挡了一半,被打湿的打底衣透出的白色,如果不是有经验的人,确实不会第一时间联想到那里面还缠着一圈圈白色的绷带。
今早织田作之助就已经注意到他穿了高领的衣服,当时白仓望的解释是天气转凉,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