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忆混乱,但他心里总觉得,现在的他不应该是这样健康的。

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身处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诸伏景光将这一切藏在心里,他沉默地看着几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红发青年手中的那颗脑花上。

脑花再次被摁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发现诸伏景光站了起来,他不停地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明显情绪激动,有很多话想说。

“这是什么,怪物?”诸伏景光有些茫然,“大脑会说话?”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幻觉惊讶地说着,“明明被这颗脑花寄生,身体都被拿去用了,你居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我混乱的记忆还没有整理好,但是我觉得,我的人生前二十多年一直都生活在正常的世界里……至少没有这种会说话的脑花。”诸伏景光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扶额,脚不知不觉间软了下来,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头又开始眩晕了。

眼前的世界又变黑了,数秒后,他眼睛一闭,身体前倾即将向着甲板倒去。

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白仓望观察着他,这次的男人不是刚才那样濒死且虚弱的。他的呼吸平缓,陷入深深的沉睡。

“精力值见底了,让他先去休息吧。”白仓望走上前,扶住倒下的苏格兰的肩膀,说,“我也需要休息了,I。”

幻觉有些担心:“是精力不够吗?还是身体不好?哪里不舒服?”

他心中一紧,连手里的脑花都不管了,快步上前打量着白仓望,收紧的手掌让脑花发出了一声哀嚎。

幻觉凑上来紧张兮兮的样子让白仓望有些无奈,他说:“我没事。对了,你是在哪里发现这个能占据他人身体的脑花的?苏格兰又是什么人?”

这酒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苏格兰是威士忌中的一种,要说出现在身边的酒名,很有可能……

“是在你们酒店附近商业楼的天台上看见他们的。”幻觉说,“那个时候,脑花用着苏格兰的身体,提到了你的名字,还说要安排逃犯试探你和什么六眼、咒灵操使……”

在幻觉向白仓望叙述着他听到的内容时,羂索忍着疼痛,打量着眼前的白仓望。

他记得这个少年,不久之前,他还看见过白仓望的照片。

这是一个最近和咒灵操使、六眼走得很近的人,他查过了,在他的调查中这个少年来自普通人的世界,没有特殊能力。所以,他和合作伙伴安排了几次针对他的袭击,想看看咒灵操使和六眼会不会有反应。

第一次是这一届的高专学生咒灵操使离开学校的那天,白仓望登上了公交,他们放出了一批求死的自杀者。但那次由他的合作伙伴关注着的行动遭遇了突然的意外,名为幻觉的苍星成员在公交车事件里一举成名,白仓望正常离开了那辆本应该爆炸的公交车。

第二次是帝丹高中的入学仪式,那天是六眼进入高专的一天,他提前收到了信息,安排了又一批劫匪闯入帝丹高中。但是没想到,第二次的袭击同样遭遇了突然的意外,不知道从哪里赶来的咒术师杀手把他们随手安排的几个从普通监狱中被捞出来的劫匪一网打尽,还拿到了热心市民的称号。白仓望正常地上下学,一切意外都和他绝缘了似的没有关系。

羂索和合作伙伴保证:下次一定试探出来白仓望的情况,他一定会知道为什么六眼和咒灵操使最近都和这个人走得那么近,也一定能抓住机会,让他们的目标达成得更顺利。

……然后,就是他才安排了逃犯准备袭击,刚想到位置较好的天台观望情况,就被幻觉直接抓到手里的现在了。

看着刚刚还有着纯白的六翼,还用着特殊的治疗能力的少年,羂索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