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腰际一大片明显的淤青。
季杭彻底忘记了他回去推开门是想说什么,那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可后来这些年里,季杭每每想起那件事,总是一个荒唐的由头:
“我有什么话,那时忘了说。”
……
思绪回神,季杭看着虚掩着的门,没有丝毫犹豫地推开。
司云起背对着门,刚换上的衣服露出大半个背,从右肩到腰的位置上一道被尖锐东西划过留下的红痕。
“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李达也跟着看到了,皱着眉问,“什么时候伤到的啊,好长一道。”
司云起整理好衣服,看到微微发怔的季杭,对李达说:“我没事,你先去忙你的吧。”
李达只能离开。
“昨晚拉开我时,被塑料板边角划到的么,”明明应该是问句,从季杭口中说出来,就成了无可反驳的肯定句。
司云起承认:“是。”
季杭垂着眸子,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塑料板没碰到你。”
人们伪装情绪时,表情是最好隐藏的,眼神最难。所以季杭常常会避开司云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