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秒后,就吻了过去。
季满谦想出来送他们,正好见着这一幕,他转身要回去。常一起下棋的邻居走出来,指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影,张大嘴巴,“老季,那不是你儿子?”
“嗯,”这一声铿锵有力,季满谦说:“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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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爬山,傍晚到山顶。
落日近在眼前,余晖燃起半边天,大半山头被笼进温柔的色彩。
季杭靠着司云起的肩,静静看着太阳落下,另一边的月亮越发清晰。
日月同辉的时刻,他们与之最是接近。
季杭打开背包,拿出一幅卷轴,“司云起,我有东西给你。”
司云起闻声转头,半明半暗,红晖与皎光先映亮他们,再洒向人间。
季杭慢慢摊开卷轴,说:“我念给你听。”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十年,像是堆了满座山的枯叶。不沉重,不张扬,安静地盖满山头。每有微风拂过,激起阵阵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