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不拿钱,林殊有点奇怪,又问他:“你带钱了没?要是没带可以先赊着,往后再给也成。”
被他一提醒,年轻人如梦方醒,连忙从裤兜里往外掏钱。他数几张碎钞就忍不住偷看林殊一眼,一把毛票来回数了好几遍都没点出来,索性全塞了过去,红着脸说:“不用找了。”
这一把得有十几块了。
林殊又不傻,嫁了两回人,该懂的不该懂的早都懂了,现在见这年轻人这番作态,渐渐地也明白过来他是对自己有几分意思,脸上就有点发烫。他不吭声,抓过那堆毛票,认真地点出
见对方讷讷地伸手来拿,他也站起身,借着拿药往最靠里的药柜边走去。年轻人忽然又叫住他:“哎,叔,这药咋吃啊?”
“袋上写了。”
“我,我不认识字……”
林殊看了几眼这大概比许大夫还要小几岁的年轻人,虽然有点不自在,倒也没过多在意,走过来把药袋拆开,一样样地指着跟他说:“这两个一天三顿,一顿两片。这个早晚各吃一片……这个冲剂每天晚上睡觉前给你家小孩冲一袋……”
柜台相较于林殊高大健硕的身材来说有点过于低窄了,他得弓着身子才能把自己挤到窗前。他上半身压靠在柜台上,那对比正常男人夸张了不少的丰硕大奶不知不觉地被挤压变形,从上衣宽松的领口往外溢出来一点如半融化的膏脂般、正随着呼吸颤颤抖动的丰满乳肉,年轻人看得眼睛发直,一点也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胡乱点着头嗯嗯应是,最后拿药的时候,那手就鬼使神差地挨上了那正盈盈抖颤的胸脯软肉。
林殊开始也没防备,见这年轻人脚边站着的小姑娘神色恹恹的,脸蛋却肉圆可爱,他心中十分喜欢,正逗孩子说话,不妨胸前就让人摸了一把。他一惊,羞恼地狠瞪了对方一眼,也没声张,扭身就要走。
年轻人不舍,冲动地叫他:“叔……”
“老婆。”
林殊转过头,这才发现本来正忙着给人看病开药的许大夫不知什么时候也看向了这边,脸上还带着笑,十分温和的模样,眼里却冷得跟冰渣子似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别忙了,怪累的,回屋里歇着去。”
他抿抿嘴,也不管那年轻人,听话地掀帘穿过院子,往睡觉的里屋去了。
真是的,又不是他的错,他就是想帮忙而已,明明是那人自己……丈夫还要给他摆冷脸。
林殊心里闷闷的,也歇不下,在铺了凉席的炕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一下午,实在睡不着,天刚擦黑就起身去柜里找出干净的换洗衣裳,怀着一肚子气准备去院里水房洗澡。
村里男人不讲究,洗澡也就是捡个晌午头上脱光了往河里一泡。林殊当然不行,他身子异常,怎么都不敢跟那些男的学,许大夫也不乐意他去,听说周老大以前专门在院里给他盖了间洗澡的房子,也不愿意叫他觉得自己没他以前的男人能耐,刚结婚就请人给他垒了间水房洗澡,贴了瓷砖,又装了淋浴头,多少是间像模像样的浴室了。
林殊刚调好水温,外边又响起当当两下敲门声。他知道是许大夫,心里憋着气,也不理睬,自顾自开了水冲洗。
外边声响顿了顿,紧接着又梆梆响起,越来越响,越来越大,倒像是在砸门了。许大夫的声音也隔着门冷冰冰传过来:“开门,是我。”
林殊盯着那被拍砸得不断震颤的门板,不免有些害怕,壮着胆子扬声答:“我、我还没洗好呢!”
他在这个村子里长了三十多年,到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里的人有点古怪,明明身子纤细得跟柳枝条儿似的,偏偏力气大得吓人,连他这么个高壮结实的人都……
林殊心里的念头还没转完一圈,浴室门已经“砰”的一声被人砸开了,门板弹在墙上,发出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