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章凌也不愿意多耽搁时间,干脆利落地跟何三儿道了声谢,抬脚就往砖窑的方向去了。
终于送走这么一尊女煞神,何三儿也大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倒在路边的石墩上。
被吓了这么一遭,他也不敢再偷懒了,选了棵不粗不细的树拎斧就砍。他也是怕自己两手空空地回去,在组长那边不好交代。
不过也不用太焦心,大树砍不了,剁几根手腕粗的小苗苗也够交差的嘛,大不了还有章小姐给的
何三儿接连砍倒了两棵杉木,一边把树干摞起来劈作小段一边美滋滋地想:他这把斧头虽说寒酸了点,但还是蛮锋利的,又轻巧又灵便,不比那些链锯好用?再说了,用这么把小斧头,能砍的树就有限,谁也不能怨他偷懒只捡小树砍……
刚停下来抹了把汗,何三儿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枯枝落叶被踩踏后发出的咯吱声响,另有一道细嫩甜软的嗓音跟着响起来:“那边的大哥,能帮个忙吗?”
他回头,看见一个俏生生的年轻姑娘正站在树林边上冲自己笑,一双圆圆的猫儿眼睁得大大的,小脸白白净净,唇红齿白,个头儿不高,可爱得像个洋娃娃。
她肩上挑着一根长长的扁担,两只水桶却放在脚边,那水盛得太满了,风一吹就在桶里晃溅不停,姑娘的裤脚都被弄湿了一半。她有点羞怯地,十分不好意思地望着何三儿,脸色微微地发着红:“我实在挑不动了,可人家又急着要水,来催了好几回……”
被这么个漂亮姑娘满怀期待地看着,何三儿不由得心荡神驰了几秒,可是随即就回过神,从心里冒出了几分警惕:“你是谁?在哪儿干活儿的?有点脸生啊。”
他可不会忘了以前那些被暴食者诱骗着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倒霉蛋。
那姑娘像是被他问得糊涂了,有点害怕似的盯了他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我是负责给后勤送水的……”
她说话的时候,一张樱桃小口张张合合,偶尔露出来的几颗牙齿洁白小巧,整整齐齐,完全不似那种齿牙锐利如剃刀般的食人怪物。
何三儿这人一向脑子缺根筋,越想越觉得那姑娘可疑,壮着胆子走过去,不顾她的下意识反抗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想也没想就伸出自己那只脏兮兮的大手就去掰人家下巴,硬生生撬开她的嘴巴往里看。
“你干什唔唔!”
在路边一点昏暗灯光的照映下,何
更重要的是,这姑娘的面部咬肌并没有像真正的暴食者那样狰狞暴起、横向分布,还是平平整整的,因为此刻被强迫撬开牙关而呈现出略显凹陷的形状。
眼看着她眼里都有夹杂着愤怒恐惧的泪花在盈盈地颤动了,何三儿赶紧松了手,讪讪地笑道:“对不住啊妹子,瞧我这疑心病重的……主要是这荒郊野外大老远看不见一个人影的,我也害怕不是,检查一下咱俩都能放心。”
“我……”姑娘看起来还是不太敢跟何三儿这么个筋骨强健的壮年男人翻脸,忍气吞声地想离开,“我还是去找别人帮忙”
“哎,不用不用!我帮你挑!”何三儿正愁该怎么向人家姑娘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呢,一听这话立即扔了自己的斧头,硬是从她肩上抓过扁担,轻轻松松地挑起两桶水,很有些卖弄力气的意思,“走吧,往哪儿送?后勤总部还是哪个施工点的后勤处?”
姑娘见夺不过他,只能跺跺脚跟上了,神色却还有点不大乐意,对何
何三儿的戒心就又放下来一点,讨好地道:“妹子,你是被章先生他们从外面带回来的吧?怪不得我觉得你面生呢,我以前要见过你肯定忘不了!你长得可真漂亮啊,跟妖精似的,怨不得人猛一见了就害怕……”
何三儿这番十分不像样的恭维却逗得姑娘绷不住笑了出来,抿着嘴点了点头,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