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家里,于是索性让林殊待在他自己家,章凌住过去方便照顾。
林殊刚从柳司明那里得知关于妻子的负面消息,虽然心里坚信对方是在骗自己,但到底免不了情绪低落。他又是月经初潮,惊吓之余又总有股抑郁之情憋闷在胸口,因而独处之时常常不自觉就开始发呆,想到伤心之处,便又忍不住偷偷落泪。
“怎么又哭啦?”
章凌手里端着饭菜,刚一推开门就听见一阵压抑的、低沉的抽泣声,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别胡思乱想了,过来吃饭吧。”
林殊看见章凌进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哭,连忙擦了擦眼泪,忍住哽咽叫了一声:“章、章凌。”
“我在。”章凌应声道,把手中的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便坐到床边,极其自然地握住了林殊的手,“今天肚子还疼不疼了?身上冷吗?”
林殊乖乖地摇了摇头:“不太疼了,也不冷。”
“那就好,我估摸着再过个两三天就能结束了,以后再来例假就不会这么严重了。”章凌倒是很乐观,她毕竟也是女性,虽然还不知道痛经是什么滋味儿,也记不大清自己当初月经初潮是个什么情况了,但仍然做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煞有介事地对林殊进行安慰。
林殊沉默了一会儿,又轻声问道:“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
“我明明是男人,但是却……”林殊下意识低下了头,章凌却在他眼底瞥见了一点晶亮的水光。
这么爱哭,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恐怕也没他水多。
章凌在心里半是感慨、半是宠溺地想,不怎么真诚地哄他:“怎么会呢……”
林殊听出了她的言不由衷,有些不高兴,又有点难过:“你敷衍我。”
“我没有。”
“你就是有。”林殊瞪了她一眼,素来温顺下垂的眼睛都变得圆滚滚的,显出几分可笑的稚气来,章凌却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被这嗔怒的一眼瞪得酥麻,心也飘飘然地几乎要飞起来,便握着他的手,难得低三下气地认错:“好好好,我敷衍你,是我的错,你骂我几句好了。”
林殊不高兴地想甩开她的手:“你老是这样跟我说话。”
章凌不肯松手,反而凑近了他,笑吟吟地问:“我怎么跟你说话啦?嗯?”
“就是这样……好像、好像……”林殊的声音低了下去,脸颊泛红,不知是气还是羞,“好像……我是你们家的……女人似的……”
章凌有些好笑:“怎么,你不就是我哥的‘女人’吗?我哥对你这么好,什么事都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