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他依然将妻子的警告奉若圭臬。那些皮肉上的便宜让人占了也就占了,但是被妻子所珍视着的处女可是万万不能随意丢弃的。况且看章遥在情事中那副饥渴得好像随时都要将他嚼碎了吞吃入腹肚的样子,他心里就实在怕得厉害,哪里敢让对方碰自己下面的嫩穴,到时候怕不是真要被捅坏了。

林殊有心要疏远对自己的身子愈加痴迷的青年,平日里相处也十分冷淡。初始情爱滋味的青年完全摸不透他的用意,内心焦躁不已,盯着他的眼神也越发可怕,直盯得林殊胆战心惊,更加不愿意让对方近身。

本来这么糊里糊涂就能过去的,按章遥的性子也做不来那种强买强卖的勾当,要不是、要不是后来情况恶化得厉害,一点食物都找不到,要不是为了女儿,他也不用被迫再度找上章遥……

所以,所以,一切混乱的、不堪的起源,都在于他自身吗?

男人窝在青年温暖的怀抱里,却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忍不住轻轻地发起抖来。

“床就放在这儿,对,把柜子往里移一点……镜子不要正对着门,给我钉在墙上……”章凌正认真地端详着新房间的摆设,不停挑剔着指挥众人搬动着不合心意的家具,突然一错眼看见林殊一脸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忙叫住他:“林殊!站住,你往哪儿去?”

男人被这一声叫回了神,循声回过头,神情低落:“章凌。”

章凌向左右吩咐了几句,然后大步走到林殊身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干什么去?我哥呢?”

“我想回家看看欣欣,出来这么久了。”林殊的声音也低低的,“章遥他睡着了。”

“回什么家?以后你跟欣欣就住这儿,我一会儿叫人去接她。”章凌说,伸手按在林殊的肩膀上将他往里面推了推,“你进屋里待着,别老是抛头露面的。”

还带着一身刚被男人操过的骚味儿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往外走,没见到他一出来那些干活的人立刻都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吗?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忘勾引男人的骚货,怪不得哥哥总是千叮万嘱要她一定要把人看好。

章凌冷冷地在心里想,她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就看见向来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老实男人忽然抬起头,小声但坚定地说了一句:“不要。”

章凌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杏眼瞪得滚圆,柳眉倒竖:“你说什么?”

林殊被她一喝又有点犯怂,气势登时又低了下去,声低气怯:“我、我跟欣欣又不是没家,住在这里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章凌气得笑了:“怎么,你以为现在外面就没人传闲话吗?你知不知道他们叫你什么?喜欢勾引男人的小荡妇,随便是谁都能掰开腿让人操一次的骚婊子?”

“我!我没有……我才不是、不是……”林殊的脸因为羞耻与气愤而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难过得几乎要落泪,“你、你为什么……总说这种话……”

章凌懒得安慰他,直接按着林殊的肩膀就把他往屋里推:“好了,不想被人当成婊子就自己安分点儿,少往那些野男人身上凑,回去。”

林殊羞恼交加,委屈得不行,他用力挥开章凌的手,提高了音量抗议道:“我不要回去!让我回家!”

章凌耐心耗尽了,怒气冲冲地

原本挣扎不休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某个字眼,顿时就安静了,他仔细看了看章凌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新来的人?”

章凌自知失言,冷着脸不说话。林殊不依不饶地揪着她的袖子追问:“是新找到的幸存者吗?之前秦骞还跟我说现在外面都没什么人了……是从哪里找到的?章凌,章凌,我能去看看吗?”

章凌烦不胜烦:“去什么去?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