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朗的嗓音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意味。远处的男人似有所觉,悄悄回头去瞅那三个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少年,不想却恰巧对上了三双目光炽烈的眼睛,登时吓得从地上跳起来,慌慌张张地不知道往哪里跑了。
“谁还想着吃独食谁就是傻逼。”钟锦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笑意却不减,极具亲和力,“大伙儿心里都惦记着呢,你们以为陈榕是为什么一直不肯松口?还不是打着要当第二个周老大的主意,谁都打着这样的主意……”
谁都知道,这也只能是个妄想。
要么都不吃,要么一块吃,别想撇下其他人。
【作家想说的话:】
林殊跟周老大(周景)的故事在番外青杏里,具体情节发展跟村妓不大一样。与许大夫的婚后生活番外在甜蜜恋歌里,短短的一发完
村妓9
地头离桃叶河不远,引水十分方便。等田里灌满水,就又要开始忙着挑秧靶了,几乎没有一刻能闲下来。
林殊不缺力气,只是毕竟没有侍弄田地的经验,到了地里就两眼一摸黑,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跟在那几名好心相帮的少年身后,依样画葫芦地照搬照干。
正是农忙时候,一干起活儿来也顾不得避嫌,偶尔叫人家有意无意地摸上两把占点便宜,林殊也不敢声张。有时实在是被欺负狠了,他也只好红着眼可怜巴巴地瞅着对方,捂着被捏疼的奶子屁股要躲不躲的,装也装不出多少强硬,倒像是有些欲迎还拒,惹得这几个少年越发痴缠不放,个个恨不能咬下他一块肉来。
林殊也有苦衷。
日子要过起来才能晓得其中艰难,就算再不想承认,他心底也明白,丈夫一走,自己的日子比任何一位守寡的妇道人家都要难捱得多,吃喝都顾不住,哪还有余地谈其他。
他起先被陈游跟苏靖强占了身子,又被一连折腾了好几天,心里头对那两人害怕得紧,夜间一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吓得直打哆嗦。可白天面对人家一筐筐往他家搬来的白面、蔬果、鸡蛋、腊肉,他再羞愧也说不出一声硬气的“不要”不要就得饿死,后院那点干巴巴的菜叶子喂鸡都不够。
钟锦帮他给院墙糊了碎玻璃,替他隔绝了那两头贪得无厌的饿狼,并不要他报酬,却也不像是单纯做好事。每每从对方旁边走过时,那种火热发亮的眼神立即就黏到了他身上,只是被这么看上一会儿就让他觉得手脚发软,背后冒出层层冷汗。
到底拿人手短,自家田地还要劳烦人家帮忙,要是他们哪天甩手不干了,他就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只要别太过分,他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如此安慰着自己的男人,并不曾留意到村中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越发传得激烈,围在他身上的隐晦而热烈的目光也日渐增多,密密麻麻,如蛛丝般将他一点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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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田早,村里来了个放映员,站在村口提着大喇叭喊,通知大伙儿晚上去文公庙前头的晒谷场看电影。
林殊正在家里择菜,远远听见喇叭声,心里就微微一动,连忙放下菜扒开门缝仔细去听。
为了省点灯油钱,他这些天都是天擦黑就要上炕睡觉,不能像以前那样隔
文
桃源村远离市井人烟,平时没啥娱乐活动,年纪大些的人还好些,那些十来岁的年轻人可耐不住寂寞。这次赶来看电影的不仅有本村的人,外村的也不少,早早就占住了几个视野优越的位子,将整片正对幕布的空地挤得水泄不通。
林殊家住得远,等他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幕布前已经挤挤挨挨坐满了人,他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带凳子,顿时懊恼地叹了一声。
“林殊。”有女孩的声音喊他,他回过头,看见是同村的一个姑娘,正坐在小姐妹堆里朝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