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章凌挥了挥手:“嗨,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姐啊,什么事搞得这么大阵仗……”
“阵仗”二字还没来得及完整说出口,秦骞心中突兀地咯噔了一下,皮肤上汗毛根根直立,某种对于危机的敏锐反应被飞速唤醒,但不等他找出这股危机感的具体来源,整个人就已经被一股迅猛的力道重重地击飞了出去
一连撞破了身后厂房前后好几道承重墙、被一堆轰然倒塌的砖瓦水泥板劈头盖脸砸向面门的前一秒,秦骞终于瞧见了漂浮在章凌身前的那一排密密麻麻的半透明光点。
竟然动真格的了。
感受着肋骨都快要在这一击之下碎成
然而,下一刻,空气中又隐隐传来一阵破空的凌厉风声,仿佛裹挟着千钧之势,再次朝着自己凶狠袭来
靠!
秦骞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只得准备硬抗下这一击,一时间也顾不得吝惜异能,周身立时金芒大作,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仿佛套上了一层坚如磐石的屏障,只听那浩荡声势就知道定然威力非凡的爆炸震得在场众人无不惊骇扑倒、哀鸿遍野,那正好处在爆炸点中心的少年却几乎毫发无伤,只是脸色难看得厉害。
秦骞一翻身跳起来,几个纵跃重新落到自己先前的落脚点,浑身衣裳都快烂成了一堆破布,脸上又是血又是泥,简直连五官都看不清了。他“呸”地朝地上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语气也变得狠戾起来:“章凌!你别太过分了!老子不稀罕跟你一个女流之辈计较,你倒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想打架咱们就堂堂正正地来,别搞偷袭那一套!”
“少废话,林殊是不是在你这儿?”章凌并不理会他的挑衅,面色冷凝地喝问了一声,身前的一排排光点宛如活过来一般,轻巧地漂浮、升高,在她雪白的指尖灵活地跳跃着,蠢蠢欲动,“把他交出来!不然我就炸了你这个野狗窝!”
秦骞本来年纪就轻,性子也急躁受不得激,当即也是一声冷笑:“凭什么?你要我就得给你?他是你家里养的啊?”
章凌同样不是个好脾气的,张嘴就呛了回去:“他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人!当初还是他自己贴上来的,我哥辛辛苦苦养着他们父女两个,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截我们章家的胡!”
“谁养了就算谁家的?那我也出人出力了,凭什么不能归我?跟谁养不起似的!”秦骞不甘示弱地吼道,“老子今天话就撂在这儿!林殊你就别想着再要回去了,改天我再把他闺女接来,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关门过日子,你跟你哥就少来掺和吧!”
“我X你妈了个X”
章凌没想到这人竟然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以前偷鸡摸狗也就算了,如今都有胆子明抢了!她也不是什么羞怯矜持的淑女,气上头了一张口就是一长串脏得不能再脏、其苛刻露骨程度连在场男人听了都深觉不自在的问候,然而秦骞还嫌不够似的,既像是嘲弄、又像是同情地啧啧叹了几声:“我说章凌,你就这么怕你哥吗?你说你一个女人,又没长那玩意儿,这么巴着一个婊子干嘛?就算真把人弄回家了又能怎么样?”
少年俏丽可爱的白净脸蛋上隐约闪过一丝得色,大概是又想起不久前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即使对着章凌渐渐阴沉可怕的脸色,他也只是挑眉一笑,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淫邪弧度:“有些话我也不好跟你说得太明白……但你哥又不在家,长夜漫漫啊……一直让人家独守空房,也太狠心了吧?你是不知道,那个骚货早就……”
这一次,曾经的吉祥烟花炮竹加工厂的大半个厂区都被轰成了一片坍塌的废墟。
不只秦骞的人,即使是章凌带来的人手也在这威力可怖的一击震慑下吓得惊叫着四散奔逃,躲避不及之下,立即就有不少人被爆炸波及,只要被那飞溅的瓦砾碎片挨着一下就得飞起一块带血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