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刀斩下任何人的脖子,强悍如陆行舟也不是没有畏惧。

但深思熟虑后还是想跟对手较量较量,他对失败不以为怵,原因是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

这些话他今晚非告诉楚然不可,一刻也不能等。

想到这里陆行舟胸臆间浊气尽除,直接略去敲门的步骤拧动门把

可惜迎接他的是比失败更残酷的事。

门从里面反锁了。

楚然根本没有给他留任何机会,用行动让他滚开。

陆行舟不甘心,反复试了好几次,门锁始终如焊死了一样。

他像傻子一样站在房门外,良久才终于转身离开,端着杯水去了阳台。

水只喝了一半,另一半统统倒进那盆迟迟不肯茁发的葱里。

第二天楚然八点就醒了。

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安稳,好几次隐约听见门外有人在大吵大闹,挣扎着惊醒又发现其实是幻觉。

穿好衣服走出房外,家里只有魏叔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起来了?”魏叔拿着铲子露头,“洗漱准备吃早饭。”

楚然微微颔首,抿唇走到厨房门口:“他呢?”

“谁?”锅铲一顿,“喔你说陆行舟啊,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