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把围巾往上一拉,转身就要告辞:“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吧。”
谁知裘久骁却是个牛脾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车门,像是故意要给他看似的:“跟我们你还客气什么?”
车里的确没有其他人。
郑曼更是热络,径直拉着他钻进车里,坐下后拢了拢头发,自自然然地开口闲聊:“你有快五个月了吧?”
“肚子看着比一般的小一些,平时是不是胃口不好?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吧。”
“还好,你呢?”
“我好得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现在最大的难题是控制体重。对了,你缺不缺什么东西?我那里很多,什么吃的用的都有,你把买不到的、打算买的通通列个单子给我,我让久骁采购齐了一车给你送过去。”
楚然淡笑着婉拒:“不用,家里有长辈照顾我,东西也不缺。”
郑曼显得有点儿遗憾,像是没完成什么任务似的。过了一个红绿灯后又问:“给孩子取名字了吗?我家这个打算叫球球。”
“还没有。”
话题停在这儿,楚然怕郑曼觉得自己态度太冷淡,主动问:“叫球球是因为久骁爱踢足球?”
裘久骁从前面哼了一声:“因为他要是不听话老子就把他当球踢。”
郑曼笑骂他:“要死了!”
有那么两分钟的时候楚然没有说话,车厢里静谧无声,只有淡淡的草木香氛气味。
呆坐片刻后他无意识地扭头看向窗外,目光在右前方的后视镜上一扫,然后忽然怔住。
镜中映着一辆紧随其后的出租车,一张极像陆行舟的脸在副驾一闪而过。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身体微微往前一探想看得更清楚一些,郑曼却相当凑巧地轻轻拍了下他的肩:“下午一起吃顿饭?难得聚聚。”
出于礼貌楚然不得不转头笑笑:“不用了,家里做了饭,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郑曼也朝他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浅浅的。
再转回头去,那辆出租已经消失在车流中。
不好意思早上电脑出了点故障,手机又没有存档,于是就更晚了。
最近两天多了不少新读者,是不是你们帮我安利了?太感谢啦,无以为报,发奋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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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安城区,speedy酒吧。
晃眼的镭射灯光里,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随音乐尽情扭动腰肢头颈,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在叫嚣着放纵激情,空气里汗水味、香水味跟酒精味混乱纷杂。
二楼的几个包厢全都人满为患,尤其是最大的那间,足足坐了近二十个人。
这帮人无一例外全是来自临江,里头有搞地产的、有做上游混凝土的,也有做下游房产租赁的。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找着点机会就要出来联络感情,顺便就市场风向和政策风向通通气。
像这种聚会陆行舟是来惯了的,本该如鱼得水,但他现在轻易不肯喝酒,来了就得不厌其烦地推拒一杯又一杯递到他眼前的威士忌,一晚上下来难免心烦气燥。
不过他又不能不来。泽川再有多少本事也只是在临江树大根深,来了九安一切都得从头耕耘。就拿上上下下的疏通关系来说,现在的泽川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不是他们不想送,而是压根儿没人敢收
谁也摸不清你陆行舟的底。
况且陆行舟打从心眼里就厌倦了那一套,他只想打开门做生意。
拍地盖楼卖房回款,很简单的一套流程现如今却越搞越复杂。有的人费尽心机拿了地,但一铁锹的土都不挖,坐等政策带动地皮价格翻番,一两年就能转手稳赚不赔。有的人除了好好盖房子什么都干,今天倒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