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凭借对他的了解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好戏,逃出陆家后一直就在这个仓库。

这出戏的名字叫请君入瓮,楚然是要跟他清算过往所有的账,一笔不漏。

以陆行舟的性格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哪怕是被拖行在地他强大的意志力都在跟每一片疲软的肌肉殊死抗争,终于在经过又一根水泥柱时被他抓住机会,喉咙里爆发出“呃啊”一声怒吼,两只被绑死的手死死扳住柱壁,使尽全身余力爬了起来。

只可惜下一秒楚然就迅速转身,右肘猛击他胸腔,紧接着小臂一横身体向前一抵,死死将他脖颈抵在了水泥柱上!

陆行舟整张背猛拍在坚硬的柱面,脊骨疼得像是断成两截,还没缓过一口气,楚然又拉紧绳子穿过半空的横梁,直接将他整个人吊了起来!

“楚然!”陆行舟嗓音振聋发聩,天然就带有上位者那种压倒性的气势,只有被药力逼得战栗的尾音暴露了他现在的处境,“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楚然拉着绳子目光如炬。

陆行舟费解地望着他没说话,因为他没明白楚然话里所指。

楚然就这么盯着他这份沉默,认定这是拒不回答。

眼前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哪怕是山顶那一次都还保留着一份体面,半张脸流着血也会动手正一正喉结下的领带。

现在的他几乎不像他。他目光涣散,双手被又脏又黑的绳子高高吊起,脖子因为缺氧而憋得紫红,永远一丝不苟的发型沾了灰土后颓废凌乱。

只有脸还是那张脸,尽管蹭了灰,但线条始终凌厉硬直,似乎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开口求饶。

楚然把绳子拴紧,从腰后拿出一把刀,尖刃闪着寒光。然后他一秒也没有迟疑,直接将刀尖抵到陆行舟心口,“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保他还是保你,你自己考虑清楚。陆行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那个厅长叫什么。”

陆行舟松懈下来的几缕碎发颓然地遮着前额,喉间低响:“哪个厅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