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绵绵喘息从他口中逸出。

“还有更脏的。”陆行舟低沉一笑,两只手索性撩起睡衣下摆往里钻,下面已经顶起来的帐篷威胁性地抵在他的大腿根,“今晚让我进去。”

“……不行……”

拒绝得很无力。

“怎么不行?”衣服里那双手先还只在腰腹处流连,渐渐就开始不规矩,粗糙的掌心轻轻摩擦胸前的珠粒。

“唔……”楚然打了个颤,理智跟情欲在他脑中激烈对抗,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双手向下摁陆行舟的小臂:“不行就是不行。”

“到底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楚然双颊潮红地将他推开,果真不肯乖乖从命,“回你自己房间去。”

这段时间真把陆行舟憋得够呛,表白被拒是心灵受伤,上床被拒是肉体折磨,这双重煎熬之下简直看不到一点曙光。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成事的苗头,哪有再憋回去一次的道理?

陆行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牢牢摁在床上,右手顺着睡裤的松紧带往下探:“乖,我就摸摸。”

楚然又急又恼,拔萝卜一样拔他的手:“你自己没有吗干嘛摸我的?”

“我的没你的大。”

“你”楚然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憋出一句:“你还要不要脸?!”

脸都豁出去了,索性不要了。陆行舟趁他不备一下把手钻进内裤里,中指直接拨了拨含羞未开的阴唇,俊朗的脸上表情好整以暇:“这个我没有。”

两人平时再怎么闹也就到互相打手枪的地步,这一下真把楚然冒犯得不轻,混乱仓促间也不及思索,全凭本能卯足了劲抬脚狠狠一踹,登时一脚踹在陆行舟已经充血的命根子上。

“嘶”陆行舟疼得霍然起身,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背都有点儿直不起来。

楚然急匆匆翻身下床闪到一边,仓促地整理好睡衣睡裤,“你要是再耍流氓别怪我不客气!”

“你!”还没被人骂过流氓的陆行舟一听就怒气勃发,想把他提起来从窗户里扔出去又舍不得,僵在原地顿了好几秒才压着火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是不是觉得我陆行舟只能睡你一个?”

堂堂泽川置业的未来继承人,自然是想睡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燕瘦环肥任君挑选。

银霜浅挂的窗上倒映出两个对峙的人影。楚然胸膛起伏了几下,转身面朝窗外:“你爱睡谁就睡谁,别来骚扰我就行。”

身后裹挟怒气的呼吸顿时粗重,只听陆行舟低骂了声操,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一到走廊就开始发火:“久骁,给下午那个姓夏的小明星打电话,让他到酒店等我”

“现在?现在都这么晚了……”

“我让你立刻就打!”

楚然倔强地不肯回头,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等走廊里没了声音,就移回床上去看书,半晌没翻动一页。

过了约莫五分钟,楼下车库忽然传来跑车引擎的声音,四缸发动机一开轰鸣声犹如雷响,方圆十里都恨不得能听见。他怔了一下,一溜烟爬起来挨着飘窗跪趴着往外看,只见车库的照明灯果真全亮了,陆行舟最钟意也是最拉风的那辆马天尼涂装保时捷徐徐从里面倒出来。

开这么好的车,真要出去过夜?

他眼眸顿了一顿,随即旁落。

跟自己无关,只要陆行舟不再缠着自己,哪怕他包养明星处处留种弄出麻烦回来也是他活该。

话虽这样说,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有一种酸涩不适的情绪藤蔓般悄悄向上爬。楼下的车轰隆驶出院门,满不在乎地扬长而去。楚然目光下意识追出去,没注意到身后悄然出现的人影。

突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来袭,他的腰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