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

这次回临江陆行舟的车队大大小小一共七辆车,有的坐人有的单纯放行李,救护车被夹在当中,首尾各一辆依维柯压阵。楚然那辆在半小时后追上来,无声无息地融入其中,排在极不起眼的倒数第二。

因为又有病人又有孕妇,车队行进速度求稳不求快,每过一个多小时就会在休息区停靠,大家下车抽根烟喘口气。

事实证明裘久骁的顾虑是多余的。

陆行舟由始至终都在救护车里。他现在还不能屈膝,所以连轮椅都坐不了,更不可能下车走动。救护车虽然有窗,但视角相当有限。

第二次休整结束,该出发时裘久骁过来敲了敲楚然的车窗:“我干活去了,有事打我电话。”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他有点儿发烧,人迷迷糊糊的,你让医生盯紧点儿。”

说完就上了不远处一辆红旗。

“发烧?”老魏一张脸马上皱起来,“要不要紧呐,不是伤口感染了吧?”

楚然静了静,伸手去拉安全带:“术后低烧很常见。”

语气虽然平淡,嘴唇却紧紧抿着,目光越过车窗眺望前车。

车队重新起步,从白日清明一路驶进夕阳中,驶入山水墨画一样的傍晚。车灯开启,山路两边的景色变得朦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树影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