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攥着衬衣袖子的手指有些发白,声音也放得很低,“你待会儿别发疯。”

楚然知道陆行舟这个人憋了这么久,做起来肯定疯。但现在毕竟不比从前了,即便他能受得了,肚子里那个也受不了。

陆行舟抱起他就往休息室走,脚踩在地毯上稳重又无声。

路上问他:“不怕了?”

身上出过汗,冰凉的落地窗透进外面的寒气,隔着一段距离仍然冷得楚然毛孔收紧,恍惚间抬手勾住了陆行舟的脖子。

那个晚上的记忆没有完全抹去,不过他绝不开口说怕。

陆行舟脚步一滞,读懂了这个动作的意思。

进入休息室后他将人放在床上,外面的大灯全关,只留卧室一盏小台灯,温馨静谧毫无杀伤力。

“留着这个灯,你能看清是我。”

陆行舟两手一抬,衬衫从头顶脱去。

楚然在昏暗的灯光里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当然是你。

第一次是你,每一次都是你。

从楚然认识陆行舟起他就是运动健将,身长背阔,腰杆劲瘦有型,薄薄一层肌理匀称地藏在皮肤下,这些年唯一多出来的就是胸口那道疤。

十几岁到现在他的脸也始终是这个轮廓,眉骨微显,鼻梁高挺,双眼永远炯炯有神。偶尔眉尾会不屑地上挑,嘴角微弯,五官组合出一种自以为低调实则相当明显的傲慢神色。

楚然忘了移开眼,怔怔出神。

陆行舟脱完衣服伏上去亲他的眼睛:“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闭上眼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你没怎么变。”

耳畔响起低沉的笑声。

陆行舟头埋在散发体香的颈间,牙齿咬住他最敏感的耳垂,动作熟悉得像刻在骨子里。虽然很久没有做过了,但所有细节从来没忘。

“怎么没变,”一边沿耳侧向下亲,陆行舟一边捞起他两只手脱下棉衫,然后含住锁骨吮出一枚极深的吻痕,“再过两年说不定就长抬头纹了,你别嫌我老就行。”

十年又十年,一辈子的夫妻尚且过不了几个十年,何况他们。

亲着亲着又给他腰下加了个枕头,这样一来肚子就更加拯厘球秋裙遛朳祁捂霖究鳍栮椅高耸。

两边大拇指插到他裤腰两侧,轻轻松松地往下一剥,就剥掉了宽松柔软的棉质长裤。但出乎意料的是长裤下面空空荡荡,白皙的大腿和肉丘什么遮挡也没有。

“你没穿内裤?”

空气静了一瞬,楚然拿过另一个枕头挡在自己脸上:“肚子太大了,勒着难受。”

商店里没有给他穿的孕妇内裤。

陆行舟知道他脸皮薄,两指探进腿间拨开湿答答的阴唇,用行动转移他的注意力。

吸奶过程中楚然情欲饱涨,阴阜早就湿得黏乎乎,腿根流得到处都是水,股缝间更是泥泞一片,随便一摸就牵丝。

手指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顺利捅进穴去,不轻不重地揉了起来。

“疼不疼?”

“不疼。”沙哑的声音闷在枕头,“直接进来。”

改天连孩子都要从那儿出来,两根指头实在掀不起什么风浪。

陆行舟一听就笑了,腰背往下一伏,粗长火热的阴茎找准入口,径直捅进了水淋淋的洞里。

“嗯”

花穴条件反射般向内夹紧,咬住龟头不松。隔着层层叠叠的嫩肉陆行舟清晰感觉到楚然有多想要,多怕他把阳具抽出去。

将碍事的枕头一拿走,见楚然脸颊绯红,眼睫半阖半睁,额头上粘着一层薄汗。他慢慢俯身将人搂住,大手在浑圆紧致的臀丘下狠狠捏了捏,“放松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