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大哥齐景耀亲自扶下了车。一袭月白色的及膝小礼裙,设计简约,却在细节处缀满了细碎的珍珠,衬得她整个人如同被月光包裹,干净又纯粹。

这一家子,颜值与气场齐飞,甫一亮相,便成了整个门廊的焦点。

【我靠,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顶级男团带着唯一的公主来走红毯了。咱们这哪是赴鸿蒙宴,这分明是来砸场子的反派天团啊!】

齐非渝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知道剧本是一回事,亲身走进这危机四伏的片场,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当她看到不远处,那些上流社会的宾客们投来的目光时,那种被置于放大镜下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

“小渝儿别紧张,等会就待在妈妈身边,知道了没?”苏婉晴察觉到女儿的僵硬,不动声色地靠近,用身体为她隔开那些不善的视线,低声安抚。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

“知道了,妈。”齐非渝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

但那颗不受控制狂跳的心脏,暴露了她此刻的真实心境。她悄悄深呼吸,目光在衣香鬓影的宾客中游移,像一只误入猎场的兔子,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她趁着家人和相熟的宾客寒暄的间隙,悄悄溜到一旁的香槟塔,却不是为了拿酒。她轻声对侍应生说:“你好,可以给我一张纸巾吗?”

侍应生恭敬地递上。

齐非渝接过,躲在巨大的罗马柱后,飞快地擦了擦手心的汗,又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感觉那股几乎要冲上喉咙的紧张感,被稍稍压了下去。

【冷静,齐非渝,你可是拿着剧本的人!紧张个毛线!你现在不是小白兔,你是披着兔子皮的狼外婆!对,狼外婆!】

她正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齐小姐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

齐非渝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

只见牧时谦端着一杯红酒,正含笑看着她。他今天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西装。他面容俊秀,笑容温和,可那双眼睛,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望进去,只觉得刺骨的冷。

在他身边站着齐梦瑶。

【哟,大BOSS带着他的左膀右臂亲自来下战书了。瞧瞧齐梦瑶那小眼神,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继承了牧家的产业呢。】

“牧少主。”齐非渝压下心头的警报,学着苏婉晴的样子,微微颔首,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么热闹的场合。”

“无妨。”牧时谦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刚刚走过来的齐家众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齐总,齐董,令媛真是像一朵未经雕琢的璞玉,纯净得让人心生向往。”

这话听起来是夸奖,可“未经雕琢”四个字,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向了齐家人的心。这不就是在暗讽齐非渝上不了台面,没有经过豪门式的精心培养吗?

齐正德还没开口,齐子轩已经上前一步,懒洋洋地将齐非渝护在身后,对着牧时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牧少主说笑了,我们家小妹是宝贝,不是玉石。玉石才需要雕琢,宝贝,只需要宠着就够了。”

他这话说得又痞又横,却偏偏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道理,直接把牧时谦的话给堵了回去。

牧时谦眼底的笑意淡了分毫,但依旧保持着风度:“子轩兄还是这么风趣。”

【来了来了!给二哥挖的坑开始铺垫了!】

齐子轩:“哪里哪里,这一向是我的风格。”

一连串的软钉子,让齐梦瑶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她柔柔地开口,声音里满是委屈:“二哥,三哥,你们怎么能这么跟牧少主说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