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希望那个人能回来管管他。

抢走他的烟,把打火机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大胆地凑到他面前,跟他说,“您要注意身体呀,想抽烟的时候就亲我吧。”

“你是糖啊?”

“您觉得我够甜吗?够甜就是您的糖。”

只是时间长了,嘴里常含着的那口糖逐渐变成了他心头难以割舍的一颗朱砂痣,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夜晚却常常让他心口作痛。

真正感伤的不是预演了千百遍的告别,真的告别过的人甚至多年不曾入梦;真正难以割舍的总是那个你以为还会再见面,离别时风轻云淡,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夜晚会魂牵梦绕的人。

之后两天都是小型酒会,也是为了让各方充分自由交流。梁简生再怎么挂念私事,也得顾及着公事不能忘。

梁氏在国内都算得上是鼎鼎有名的大企业,自然有不少人想来攀一攀,因此来跟梁简生敬酒的不只是那些想要拉到投资的新公司,也有不少老伙伴。

梁简生既然来了就不好不给面子,端着酒与他们攀谈起来。

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少说有几十家新旧企业,加上带来的助理、合作伙伴之类,会场有上百人,乱糟糟的。

不知道谁从后面路过不小心撞了梁简生一下,他手里的红酒杯没拿稳晃了晃,洒在了他干净平整的西装上。

撞人的人认出来梁简生,忙说抱歉,要拿纸巾给他擦干净。

只是手还没伸过去,梁简生便说不用了,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对正在交谈的几个人说,“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失陪。”

会场不小,洗手间在另一侧。梁简生边走边拿手帕低头擦着洒在身上的红酒,忽而左耳边飘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瞬间顿住。

回过头。

蔡谨恒正在跟别人敬酒,说说笑笑的,但声音并不是从他口中传出来的,而是站着他旁边的人......

那人并不是正对着梁简生,这个角度梁简生只能在人群中看到他半个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