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来源于他刚在自己肩膀上留下的那个牙印。

两人接了一个缠绵漫长的吻,上下都是水声,回荡在初冬寂静的夜里。佟嘉眼睛湿润,失去重心地跌坐在梁简生身上,踩在地毯上的脚趾全部蜷缩了起来。

这个姿势不舒服,梁简生顶撞了几下,托着佟嘉的臀让两人对调了位置,将他压在床上大力顶撞起来。身体里蛰伏的最原始的兽性出来作祟,那是最原始最本能的行为,几乎没有半点温柔可言。佟嘉眼泪溢了一眼眶,不停往下流,哭喊着求他:“真的疼,您、先生……”

“啊啊啊……先生、您疼疼我吧……”

可是没喊多久他声音就喊哑了,力气也用尽了,全身毫无招架之力,被梁简生按在床上狠狠地干。

头顶温黄的灯变得眩晕,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将他翻过来从后面进入,佟嘉如同扯线木偶般被肏 干,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肩胛骨,他咬着身下的床单,意识渐渐模糊。

他甚至开始后悔了,觉得引诱梁简生是个错误。

第二十七章

冬日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枕边的呼吸是温柔的,梁简生还没睁眼,摸到被窝里的小暖炉,半梦半醒间一时恍惚,分不清何时何地。

仿佛回到了那年冬天在国外过圣诞,燃着火焰的壁炉,梦里的温柔乡,一切都是慵懒的惬意,除了微弱的头痛。

摸到了枕边人,梁简生闭着眼在他柔软的发间留下一吻。

身下人终于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从鼻腔里打出的声音黏腻腻的,却是实在的抗议。

梁简生赶走睡意,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见了露着半个脑袋的佟嘉。

他猛地就清醒了。

而佟嘉还困意满满,无奈被人骚扰到醒,机械地睁开了眼,昏沉沉的脑袋如同老旧的机械生了锈,一时运转不过来。

两人目光交接,一个眼里是深情,是羞怯,一个眼里是疑惑,是茫然。

佟嘉拖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连起身都是艰难的,声音哑到难听,“早啊,先生。”

梁简生想问怎么回事,但他很快就把自己的一连串疑问吞了下去,因为昨晚的一幕幕已经慢慢在他头脑中拼成了拼图,尽管不完整,但足够让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佟嘉已经捡起了床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梁简生清楚地看到他身上被亲得红紫的痕迹。

那都是自己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