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猛地攥住医生的领子,将人抵在墙上。

手背青筋暴起,力道却控制得恰到好处。

他的眼神冷静得可怕,像是暴风雪前的死寂。

“钱、设备、人,要多少有多少。”他松开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皱褶的衣领,“但她如果有事……”

后半句没说完,可所有人都听懂了。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像一场无声的倒计时。

纪珩转身回到宁檀床边,指腹轻轻擦过她苍白的唇,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最后,纪珩实在没办法,动用了人脉,请来了一位国内赫赫有名的大师。

这位大师姓严,年过六旬,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眉眼间透着股说不出的深邃。

他走进病房时,枝枝和纪珩都站在一旁,沉默没说话。

严大师的指尖悬在宁檀眉心三寸之处,忽然像是触到无形的屏障般猛然收回。

他枯瘦的手指微微发颤,檀木珠串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这位姑娘的命数......”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古井回响,“不在天机之内。”

纪珩眼神一厉:“什么意思?”

严大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轻轻放在宁檀额前。

铜钱竟诡异地立住,既不倒下,也不贴合皮肤,就那么悬停着微微旋转。

“她本不该在此。”老人盯着那枚铜钱,眼中精光闪烁,“因果线乱了......天道在修正。”

窗外的树影突然剧烈摇晃,明明无风,却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搅动。裙六三弍七一七一二一文

监护仪上的数值开始不规则地跳动,宁檀的呼吸变得急促,苍白的唇微微开合。

别人或许都不知道这为何意,但她怎么会不知道?

严大师猛地后退一步,铜钱“叮”地一声掉落在地,竟碎成两半。

“她若留下,必遭天谴。”老人声音发紧,“三日之内,她的魂魄会消散。”

病房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明明灭灭间,纪珩的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锋利。

他缓缓俯身,拾起那枚碎裂的铜钱,指腹被锋利的边缘割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说完,严大师就走了,留下病房里一片死寂。枝枝扑到床边,抓着她的手,眼泪掉下来:“檀檀,你别怕,大师的话不一定准,我们再查查,肯定有办法的!”

身体的症状愈发严重,她已经没有心思在去看那些热搜了。

一切来的过于突然,她不知道自己死之后会去哪里,会回原来的世界吗?

可她脱离太久了,早就快忘了原来的自己。

枝枝在旁边随手拿起了手机,声音突然颤抖地喊:“檀檀,你看微博!”

宁檀睁开眼,虚弱地转过头,枝枝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屏幕上热搜榜已经彻底变了天。

“#沈恪之宁檀#”霸占了热搜第一,点进去是沈恪之的微博。

他只发了一条简短却有力的消息:“宁檀不是网上说的那种人,别造谣。”

他的语气冷淡却掷地有声,配图是两人之前拍戏时的合影,评论区炸了锅,粉丝纷纷转发:“沈神都发话了,黑子散了吧!”

“宁檀有沈恪之撑腰,谁敢乱说?”

紧随其后的是“#江砚年澄清宁檀#”,热搜第二。

他发了一条长微博:“她十六岁时,会因为一只流浪猫哭红眼睛,会把最后一块巧克力掰成两半。现在网上那些话,我不信。至少我认识的宁檀,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粉丝量虽不如沈恪之,可综艺播出后积累的路人缘极强,这条微博一出,评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