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混着汗味扑鼻而来,她眼前一黑,突然感觉心跳声大过了一切,“停下……”
江砚年一拳砸在纪珩的脸上,纪珩一脚踹回,两人撞在一起,血迹溅到门框上。
宁檀的呼吸急促,脑子一片空白,“我……” 话没说完,双腿一软,眼眸一翻,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眼皮沉重地掀开,白色的天花板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转头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腕插着输液管,透明的液体还在持续流入她体内。
下一秒,一只冰凉的手猛地攥紧她的手腕,她吓得一颤,转头撞进纪珩的眼眸。
他的瞳孔漆黑如墨,苍白的脸颊在昏暗里浮出一层冷釉似的光,睫毛垂落出阴影,嘴角还泛着暗紫。
他的眼眸阴沉沉地锁着她,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怎么还在这里?江砚年呢?
她心跳蓦地加快,意识还未完全回笼,脑子里却突然闪过晕倒前的记忆。
对,广告,今天她还有个广告要拍。
她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我得去拍广告……”
他的手指却还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
她咽了咽口水,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我……我得去拍广告,今天的行程……”
纪珩的眼眸却猛地一眯,“拍什么广告?”
那嗓音从喉底碾出,寒潭般的阴冷,一字一句砸下来,连呼吸都被压得凝滞。
他的手指缓缓收紧,顿了顿,语气平静却锋利如刀:“我帮你推掉了。”
“推掉了?”
“可是……我得工作……”
“工作?” 纪珩的眼眸一沉,透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你还知道工作?”
他冷笑了一声,手指攥得更紧,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只是出差了一个月,她就这样放纵。
“我给你砸了那么多钱,给你加镜头,给你加剧本,你不好好珍惜,跑去跟前男友再续前缘?”
宁檀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喉咙像被堵住,半个字也挤不出来。
正巧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病历本,好似感受不到气氛的凝固,“宁小姐,您醒了。”
她的声音轻柔,走到床边,解释道:“您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主要是日常工作过于疲乏,还有……”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尴尬,“如果出现持续疲劳,可能是身体在提示需要节制。”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砸进病房,宁檀的脸瞬间烧得通红,话都说不出来。
纪珩戾气更重,“需要节制?”
他的手指攥得咯咯作响,气场沉得像要将整个病房碾碎。
护士显然察觉到气氛不对,低声补充:“是……医生说您需要休息。”
她匆匆放下病历本,转身退出病房,留下一片死寂。
她想解释,可话卡在喉咙,眼神飘忽不敢看他。纪珩的目光锁着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檀实在不想面对他,只能低着头攥紧床单。
“收拾好你的衣服,跟我走。”他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像一道不容违抗的命令。
宁檀的喉咙动了动,挤出的气音像濒死的人鱼,“去……去哪儿?”
他忽然俯身,阴影铺天盖地压下来,未散的血腥味将她裹挟。
指节掐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对上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近在咫尺,瞳孔黑得吓人,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暗火。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拇指碾过她发抖的唇瓣,力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