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悠悠地转向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男人。
“徐曜成,你还没告诉他们,你被公司扫地出门了吗?”
当初知道我要离婚的时候,爸妈震怒,直接将徐曜成和他妹妹从公司里扫地出门。
另外三人彻底呆住。
“今天怎么没看见晓晴?看来你们也不知道,她也被公司赶出来了。找到工作了吗?”
两夫妇忽然回神,一起来攻击我。
“你好歹毒!”
“你这毒妇!”
“恶毒吗?我可是好心多让你们住了半年。再说,论恶毒我可比不上雨柔当初。”
这时,柯雨柔已经是血色褪尽,全身发颤。
“休学一年,还没毕业,就生下了孩子。名声败坏,也很难找到什么好的工作。
“害怕吗?不要害怕。苦日子才刚开始呢。”
她瞪着我,突然跌坐在椅子上。
以为自己攀上高枝,爬出了一个窟窿,却没想到是跌进了另一个深渊。
“要说的话我说完了。”
“房子车子我都要收回。现在,请你们滚出我的房子。”
他妈一愣,眼里闪着恨毒的光,忽然歇斯底里地嘶吼着,疯了似的扑向我。
下一秒,被我的保镖反手摁住在地上。
他爸见状,也要冲上来。但我的保镖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就被徐曜成从身后紧紧拉住。
“曜成,你是不是死了啊,你倒是说说话啊!!”他妈怒吼道。
“你们还没死心呢。好,那我再给你们一个惊喜。”
8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摔在他妈面前。
她呆呆地一把抓过。
然后,她挣脱了保镖,尖叫着冲向柯雨柔。
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贱人,你竟然敢骗我们!”
“你怀的根本不是我们徐家的骨肉!是哪里来的野种?!”
她的声音刺耳高亢,穿透耳膜。
徐曜成怔怔地松了手。
手无力垂落在两侧。
他爸趁机挣脱了他的桎梏,冲过去捡起报告看。
然后愤怒地咆哮起来。
半晌,徐曜成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着我,神情哀恸。
整个人在发颤。
当初迟迟没有怀孕,我们去做了检查。
结果出来了,是他的问题。
但为了不让他难受,我跟医生商量好了,说是我的问题。
没想到,他们却将我的牺牲,化作一把利刃,曾经狠狠地刺向我。
让我血肉模糊。
瞬间,客厅里充斥着柯雨柔和小孩的哭声,他爸和他妈的辱骂声,乱成一片。
噪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洪水一样,让人逃不开避不了。
我笑着品尝这份窒息,淡淡地说,“你看,这就是你摆脱不了的家庭,你所厌恶的原生家庭。”
“你以为自己和他们不同,但你们本质都是一样的。”
正是因为我也曾经小心翼翼地保护过他的自尊,所以此刻我知道刀子怎么落下最疼。
“换句话来说,周周说得没错。”
“你确实是个软饭男。”
他眼眶发红,姿态狼狈,哑声说,“欢欢,你有没有解气一点?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什么都行。”
“机会?”我走到他面前,用尽全力,甩了他一巴掌。
“从此以后,各不相干,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