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柔软的下唇被指腹轻轻抚摸,紧抿的嘴唇因此微微张开;你睁大眼睛, 他手指划过的每一寸都传来些微痒意。

糸师冴专注的目光长久地落在那道暗红色伤口上,下垂的眼睫轻颤。

你一下拍开他的手,红着脸迅速后退一步。

明明之前都不怎么聊天了,这又是干什么!

再回想起刚才那群哨兵们怪异的目光不会都误会了吧!但你真的只是和糸师冴一前一后嘴唇破了而已啊!

“我我我先走了。”

你机械般转身拿过餐盘,迅速回到杏里那一桌。

“…………”

糸师冴没再说什么,轻捻了一下指尖便放下手臂,转身自己寻了个位置用餐。

目睹了全程的众人心思各异。

只有糸师凛不知道,而大概也没有人会告诉他离开后发生的事。

绘心甚八姗姗来迟,落座后只顾嚼嚼嚼。

视线下移,你注意到他手背清晰的针孔痕迹上果然,昨晚你离开之后他自己偷偷注射了。

你本就心浮气躁,现在更是拳头发硬:“绘心先生,我早上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绘心表情无辜:“看到了。温度正好啊,不冷不热。”

你:“…………”

杏里:“……?”

血压高了。

绘心甚八果然是什么冷血动物吧!

早饭后,绘心跟着上了法一保守那边正式队伍的大巴车,一同前去训练场观看球员训练;临出发前还被对方神色不爽地反复告诫要保密。

绘心双手环胸表示知道了,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而你和杏里乘着商务车前往PIFA拍摄地点。

宣传拍摄工作与在蓝色监狱时并无什么不同,就是嘴唇的伤口只好依靠修图了。

工作人员也都十分客气,半下午工作就进行到了尾声。

结束后你和杏里再次回到酒店,你窝回8016又午睡了一会儿。

睡醒后,喉咙更干涩疼痛了。

你咳了几下,赶紧爬起来喝温水。

大概是受了凉,最近锻炼也有所懈怠,这感冒是逃不掉了刚落地才两天!

这午觉因为感冒,也睡得十分没精神。

你拿起手机跟杏里报备了一声,又联系酒店前台拿感冒药和口罩。

吃药后精神却好像越来越差了。

你没忍住困意,又钻回被窝里躺倒。

而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

你感觉浑身发热,大脑也昏昏沉沉,喉咙更是艰涩钝痛,连说话都十分沙哑。

……好奇怪。好像感冒更严重了。

你半梦半醒睁眼,迷迷糊糊看见杏里正坐在边上给你额头敷毛巾。

好像,绘心也在?

“……都怪绘心先生,害她发烧了!”

杏里用温水擦拭你脖颈,皱着眉头神色担忧;而绘心站在一旁自知理亏,看杏里忙完后主动揽活,连平日里刻板强硬的黑色镜框都看起来唯唯诺诺:“后面我来吧。房卡给我,杏里,你早点回去休息。”

“…………”

你被扶着半坐起来喝了口水,眼皮半耷拉着;抿了几口后又犯困想躺下。

好热,好难受。

又不知过了多久,你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些。

房间内一片漆黑。

额头有点重,应该是湿敷了什么东西。

你盯着天花板让身体感觉缓缓归位,眼角余光瞥见边上似乎有人。

两道幽绿微光悬浮于空中,像是来自地狱的指引。

你瞬间睁大眼睛。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