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那天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

和今晚一样。

身边有人出现,坐了下来。

他想,他是醉了。

天旋地转,恍恍惚惚。

身旁人想要取酒,他下意识地拉过袋子,“未成年的小孩不能喝酒。”

赵津月满不在乎地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我成年了。”

“那也是小孩子。”他的思维还处在晕沉沉的混乱中,仅靠残存的理智支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津月喝了口酒,不禁皱眉:“没有白的好喝,一般般。”

谢序淮想要抽走她手中的啤酒,可酒罐被她握得很紧,纹丝不动。

力气还是和从前一样大。

他惝恍迷离地劝:“再喝就醉了。”

“我一直很清醒。”赵津月沉声说,“你知道的。”

他恍惚松开手,风吹过她的发,他的指尖微凉。

头脑更晕沉了,分不清虚幻与真实,他深深吸气,“我在做梦吗?”

赵津月感慨一笑:“那就当是做梦吧!”

眼泪夺眶而出,他再也无法压抑激涌的情感,紧紧抱住她。

“我很想你……”声音被泪水打湿,嘶哑颤抖。

“我知道。”她的手覆上他的背。

不远处一对情人重逢,谢序淮移开目光,只有风拥入怀里。

心在痛,他的头脑异常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清醒地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不能靠近,不能触碰。

赵津月闲聊的语气问:“这么晚不回家,不怕鬼了?”

他也用同样的语气回:“不怕了。”

赵津月笑:“你承认了。”

“因为有你在,你体质好,阳气重,镇得住很多东西。”

他佯装洒脱地笑,眼泪在打转。

赵津月收回视线,喝了口啤酒,望天吹风,“当年为了找方向,你把你的表砸了,表针拿给我做指南针,你还记得那时候你说过的话吗?”

他的眼泪悄无声息掉落。

赵津月递给他一个指南针,是她自制的,里面的针是他的表针。

他紧紧握住指南针,仰头望向夜空。

她和他聊很久,说了很多话。重要的、不重要的,一字一句,有悲伤有欢笑,深深烙进他的记忆里。

当他再次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脸上的泪痕早已吹干,袋子里的空酒瓶随风滚动,只有指南针紧握在掌心里,路灯明亮,恍如隔世。

他回家时,谢舒元正坐在门前等他,眼眶红肿,魂不守舍,在漫长的黑夜里煎熬许久。

谢序淮轻轻将他扶起,一贯的温柔语调说:“地上凉,小心感冒。”

谢舒元的心抽痛。

他想了很久很久,他必须要接受一个事实她是他的主人,是他喜欢的人,同样也是哥哥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身为玩物就要有当玩物的觉悟。

谢舒元压住情绪,开门见山地说:“哥,她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到她对你不一样。”

钥匙放到玄关柜上,谢序淮无奈轻笑,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

谢舒元哽咽地继续说:“如果你继续追她,她可能会选择你。”

屋子里没有开灯。

沉默良久,谢序淮望向窗外的月亮。

“她……谁也不会选,假如她需要选择一个人来依靠,那么,只有一个人选。”

谢舒元的心提起来了,怦怦乱跳。

谢序淮释然一笑:“是她自己。”

谢舒元怔住了。

他视哥哥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