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垂落,顾青竹注视着花中安放的一张照片,那是应许右眼尚未失明前拍下的。应许笑意温柔,问询她在?做什么,说着便探头,像是要看?她的屏幕。

玩闹中,顾青竹拍下了这张照片。她仍记得那天的天气,和煦的阳光照到身?上,是最平凡的一天。

她以为她与应许会有很多个这样平凡的一天。

可那样鲜活的记忆与身?影,如今却只成了眼前这张黑白?的三寸照片。

“没关系。”她再开口时,语气飘忽,任由对方为自己围好围巾。

即使陆助理进行了简单的隐蔽,却依旧有人认出了顾青竹。她们说了什么,因为突发性的耳鸣,顾青竹没有听?清,雪纷纷扬扬落下,她终于看?见了写着应许名字的墓碑。

直到应许死后,顾青竹才知道,在?婚礼前不久,alpha已经为自己物?色好了墓地。

也是阮议所在?的陵园,可位置却格外偏僻,处于角落,甚至难以找寻,像是花束中作为陪衬不起?眼的枝叶。

尖锐的痛感时隔多日再次划过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