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聊上一阵子,聊完了,奶茶也就做好了。游客们取了离开,奔赴下一个目标,谁也不会撩开旁边的一帘绿萝瞧一眼。
而在绿萝后头,靠窗的位置,何岸正与郑飞鸾面对面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郑飞鸾低着头,左右手肘分开搁在桌上,交叉的十指不自觉用力挤压着。他眉头紧锁,容色沉郁,甚至有一两分窘迫。
就在刚才,他失去了手里唯一的筹码,以一种铁板钉钉的应证方式他亲自提出的,所以不容推翻。
何岸真的不爱他了。
漫长的几分钟里,头脑一片空白,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Alpha是带着Omega还爱他的自信来到这儿的,他过于偏执,根本没做二手准备,于是当那一巴掌凌空抽来,他被打了个如梦初醒。
还要留下来恳求吗?
还能挽回吗?
何岸都不爱他了,他再没脸没皮地纠缠下去,是不是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Alpha的尊严还摆在底线上,不甘心,也得认。郑飞鸾嚼着苦滋味,心里一遍一遍劝自己冷静:他经历过太多高压场合,知道幼稚地捂住耳朵嚷嚷不信改变不了任何既定事实,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才是永恒的最优解他必须保持理智,接受这一切,谈话才有可能进行下去。谈话进行下去了,才有可能找到第二条路。
如果真有第二条路的话。
他思考这些的时候,何岸一直在对面安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