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直在这儿等你,只要你想回来,就随时可以回来。”

郑飞鸾的本能依然排斥离开Omega这件事,但他看出了Omega笑容中的不得已,只能勉为其难同意了。

Omega为他穿好衣裤,然后起身拉开柜子,摘下了一件厚重的黑大衣,说:“把外套也穿上吧,外面还下着雪呢。”

郑飞鸾依言穿上了它,却不由皱紧了眉头。

他记得这件切斯特大衣。

它是前年入冬时燕宁送他的礼物,他只穿过一次。今年十月的秋季慈善拍卖会上,他征得燕宁同意,已经把这件大衣捐掉了。可是现在,它竟然挂在了Omega家的衣橱里不可能是Omega买回来的。按Omega的生活质量,就算拍卖价去掉两个零也负担不起。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飞鸾,咱们下楼吧。”

沉思间,Omega已经把自己塞进了一件羽绒服里,缩了缩脖子,喊出程修,然后牵着郑飞鸾的手出了门。

下楼的这一路,郑飞鸾的不适感越发强烈了:楼梯、过道、缺门的垃圾箱、窗台上半死不活的月季花……这些画面出奇地眼熟,从前似乎都曾见过。

而当程修推开楼道门的时候,郑飞鸾在纷飞的大雪中看到了一辆根本不该出现的车。

他的亚光迈巴赫。

上周“他”开着这辆车大半夜出门寻偶,撞废了车灯和前盖。此刻它应该正躺在修理厂,等待着德国运来的一堆原装配件。

等一等。

程修,大衣,车……

去年,今年十月,上周……

在逼人晕眩的混乱中,郑飞鸾扶着持续作痛的额头,终于扯住了一线关键的蛛丝马迹他所经历的不是现在,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