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亲自为何岸披上,护着他坐进车里,又将铃兰抱进了儿童座椅。

车子平稳驶入市区,雨中的长街显得有些逼仄。路人行色匆匆,或撑伞,或小跑,各自穿梭在摩天大楼组成的巨型迷宫里。铃兰睡着了,何岸平静地望着窗外,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前的牛角扣,像是在怀念什么,也像是在担忧什么。

郑飞鸾握住他的手,捉起来,放到唇边温柔地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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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的宅子位于栀子花西街十二号。

砖墙素雅,木径曲折,银杏落了一地金黄。

燕宁早早就等在了门口,穿着儒雅的羊毛马甲和衬衣,左手牵一只头戴礼帽的比格犬,右手拿一支纸风车,与铃兰之前遗失的那支一模一样。

周嫂撑伞陪在旁边,也翘首以待着。

车子在庭前停稳了,郑飞鸾抱着铃兰下了车。她几个月没见着燕宁,倒是一点儿也不认生,欢天喜地叫了声爷爷,然后就张开双臂扑进燕宁怀里不走了,等那支失而复得的纸风车交到手中,更是乐得露出了白莹莹的小乳牙。

比格犬摇尾雀跃,主动向何岸示好。

“它叫什么?”何岸问。

“叫巴顿。”周嫂笑着回答,“是只小公狗,刚满两岁,性子很活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