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仪周全,可丝毫没有提及谢栀一句。
说完,宋今棠也跟着渔阳离开的方向去了。
离开以后,裴泓有些犹疑地看向谢栀,开口问,
“荔淳,方才她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和三兄……是什么关系?你不是他的侍女吗?”
谢栀面露尴尬之色,脸色一僵,避开这个问题,只道:
“多谢二位主子搭救,奴婢还有些事,便先回去了。”
她欲要走,裴泓却不依不饶,上前抓着她的肩,语气笃定地问,
“你已经是他的人了?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裴泓神色狰狞,双目猩红,显然动怒了。
谢栀肩膀一痛,挣扎着要退后,但力气悬殊,丝毫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阿兄,阿兄,荔淳和三兄的事已经是注定了的,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裴昭音急忙上前将裴泓拉开,斥道:
“还好没人瞧见,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你的名声早烂了,可荔淳还要脸呢!”
裴泓却不搭理她,他忽然松开手,退后几步,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我之前找三兄时,他说的那般义正严辞……”
片刻,又咯咯笑起来,一张多情的脸上此刻满是伤感,
“好啊!自诩正人君子,手段居然如此卑劣,我算是看透他了!”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此处,裴昭音担心他闯祸,也跟了上去。
谢栀一人立在冰天雪地间,揉了揉酸痛的肩,一股郁气凝在眉头。
夜里,裴渡从刑部回来,进了正屋却不见谢栀身影。
瞧见耳房也是黑漆漆的,他不免心生疑惑。
谢栀可不是个早睡的性子,入了夜不是要看话本,便是捯饬那些画,哪回不是三催四请才肯上榻,简直磨人得很。
可今日是怎么回事?
这般想着,便召来侍女问:
“她睡下了?”
侍女垂首答道:
“荔淳姑娘今日受了委屈,眼下怕是还在哭呢。”
“怎么回事?”
裴渡眉头一皱,一双眼立即望向黑漆漆的耳房。
侍女便向裴渡转述了白日里发生的事。
裴渡听完,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对那侍女道:
“下去吧。”
“是,世子。”
片刻之后,裴渡打开耳房的门,走了进去。
里头寂静一片,细微的哭声便格外清晰。
“过个年哭多少回了?这可不吉利。”
裴渡淡淡说着,又取出火折子,将屋中的灯一一点亮。
坐到床边,见少女满眼是泪,缩在床角,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他。
“不哭了,看你,跟花猫似的。”
裴渡将手搭在谢栀的手上,叹道:
“就因为一个秋千,便吵成这样,往后该怎么办呢。”
谢栀推开他的手,皱了皱眉,纡尊降贵地开口:
“这不是秋千的问题,大人,宋姑娘就是不喜欢我,借题发挥罢了。”
她啜泣两下,又自嘲道:
“也是,谁会喜欢未来夫君和旁人走得近呢,这原也怪不着她。”
“罢了,既然合不来,往后就不相处了。”
裴渡擦掉她的眼泪,将人抱在怀里。
“你说得轻巧,往后大家都住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哪能不相处呢?”
“我这仰山台虽不大,但也比得过寻常官员的二进院了,届时还怕这个不成?罢了,此事以后再议,我累了。”
裴渡说着,清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