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到阿娘给我起名灌灌时的期许,可我却不是那青丘神鸟,只是世俗中一再普通不过的人罢了。

就像爹爹,他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

还有舅舅,去世了就是去世了,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活在娘亲的羽翼之下,活在她给我打造的一个又一个美梦当中。

可母亲浪漫的遐思过后,我终会长大。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那一回,我途经颍州,曾派人四处寻访过当年的住所,邻居家的王婶、四周的友人,可是他们就像一场梦一般再也寻不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