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毒蛇吐信:

“荔淳,如你所说,他为大周出生入死,我亦然对大周有功,我朝与前朝不同,没有驸马不得掌实权的做派,我们的结合,只会有利,你就成全我们吧?行吧?”

她撩开谢栀鬓前的乱发,细细整理。

狂风将临园的一扇未关好的窗扉吹开,猛烈的雨柱迅速卷进屋中,似沧海倾盆,打湿了窗边的榻。

祁陵公主的手从她额前落下,转而捏住她的下颚。

她话锋猛然一转,语气骤然阴沉:

“而你,你算什么?你是什么?如你所说,你不过是他的一个污点,仅此而已!他日裴渡登朝拜相,你的事说轻了是风流韵事,若被有心人参一本,就是他作为主审官却包庇罪臣之女、徇私枉法的大罪!荔淳,你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拖累!一个污点!”

“你好意思让他为你奔波,因为这事殚精竭虑吗?你配吗?你之前不是很有骨气地说要走吗?我都替你把孩子打了,你还犹豫什么!”

屋外雨声极大,冲淡一切喧嚣,只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谢栀冷漠地看着她,擦掉眼泪,提裙站起身:

“我才不会做他的污点,他的隐患!好,我走,不过你要保证,你会给大人解毒,并且此生不再对他用这种手段。”

“当然,离开西戎时,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带了这一个噬心蛊,没想到会用在他身上,往后就算是想用,也没有了。”

祁陵公主面露得逞,语气也轻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