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渊笑了笑,不理会她的挣扎,抱着她往房间走。
昨夜打雷,她睡得不安生,哪怕有他搂着,巨雷响起时身子仍会一颤。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眼下一片青黑。他只是抱她去睡午觉而已。她的反应,一瞧就知道理解错了,不过他没有解释。他有点想逗逗她。
许蕴灵往后瞧了眼,丫鬟侍卫什么的通通隐遁了。她眨眨眼,想到前些天辛苦还债的日子,她一下子有点怕了。他有时候强势到不会放过她,那种深入灵魂的刺激总会逼得她哭出来。
眼看房间越来越近,她有点急了,什么话都敢说出来了:“白日那什么喧,影响太不好。再说了,这种事你得克制,多了对你身体也不好,你得往长远考虑。你不是有很多公务吗?我不打扰你了。快点放下我,你去忙吧。”
赵长渊踢开门,忽然就在门口站定了,低头定定盯住她。
许蕴灵让他看得有点毛毛的,说话都结巴了:“怎、怎么了?”
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多了他不行?为长远考虑?她知不知道这种话不能对一个男人说,说了完全是在找死。他本来不想真对她做什么,但现在她说了,他就不大忍得住了……赵长渊闭了闭眼,声音里都有了隐忍:“许蕴灵,你闭嘴。”
许蕴灵愣愣地看着他。她还是没意识到危险性。
一直到她被他放在床上,他压了上来,一手撑在她脸侧,单手解着扣子,似笑非笑说:“多了对我不好?你觉得呢?”
许蕴灵后知后觉,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她说了什么鬼话!
“别别别……我乱说的!你当没听见!”她追悔莫及,都快哭了。
赵长渊扯下床帐,罩住了两人。他轻笑着吐出两个字:“晚了。”
……他俯身吻了下来,制住她的双手,不再克制。
祸从口出的下场就是许蕴灵接下来的几晚都没睡安生。王爷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他的身体特别好。许蕴灵后来累到都不太想搭理他了,王爷不懂什么叫透支,但这话她是不敢再在他跟前说了。
到了许康辉续弦那日,许蕴灵回了许府。
许康辉的亲事办得并不隆重,许家很多亲戚其实都在淮水府,她与王爷成婚时,他们都来了,但这回,许康辉只邀了些关系近的,远亲一个都没有来。
许蕴灵听着一帮亲戚嘀嘀咕咕八卦,才知道新娘子叫李思月,是鹤城通判李谷的女儿,不知为了什么事和夫家和离了,之后便没有嫁出去。许康辉和李谷一直有书信往来,这一来二去的,互相知晓了对方的情况,许是这样便动了心思。
只是亲戚们琢磨不通,许康辉若是想续弦早就可以娶了,两家是旧相识,比一般说亲要好些,何必等到现在。亲戚们猜个不停。许蕴灵倒是能猜个七八十。便宜爹可能与彭家悔婚后,才想起来李谷还有个女儿,外加后来苏氏事发,续弦的心思就变得急切了。
两个都是二婚,光是条件看起来,还挺般配,只是不知人品如何。
李谷每年回京述职至少需要月余,为了生活方便,他在京都城西购置了一处宅子,来京时就是住在这里。李思月今天也是从城西嫁出来。
新娘的轿子抬进大门。
许康辉穿着一身红,和新娘拿着一条牵红进了正堂。等拜了天地,新娘子送入了洞房,许康辉留在外厅与人喝酒。拜堂时他一本正经,看不出有多高兴。这会儿游走于宾客间,与同僚亲戚觥筹交错,一杯杯酒水下去,倒是笑得开怀。
没过多久,许康辉就由众人簇拥着去了新房,有不少人跟着一起去,想来是要闹洞房。
许蕴灵不凑这个热闹,明日新妇要早起敬茶,她也要跟着早起,认认继母,所以这个晚上她要住回扶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