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无故对她这般好。尤其这人还是尊贵无比的摄政王。他这样的地位,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可唯独对她一人温柔。
许蕴灵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许康辉告诉她的谣言,不全然是假的。
许蕴灵怔怔地发呆。赵长渊低头一根根手指上药。她的袖子撩起,露出一截皓腕,上方空荡荡的。赵长渊目光不经意扫过,漫不经心地开口:“东西没戴?尺寸不合手么?”
话一出,许蕴灵瞬间反应过来。
窗台上的小狐狸,果然是赵长渊放的。
两个人分明什么都没说,可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赵长渊既然没有明说,许蕴灵也不敢贸然回应。况且,她捋不清自己对赵长渊到底是何种想法。但她又不想让他那么轻松的知道,小狐狸在她脖子上。
许蕴灵不自在的用左手抠了抠衣角,看向远处,小声嘟囔:“小狐狸太招眼,我让清月收起来了。”
赵长渊神情恢复了淡然,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低头给最后的小指细细涂上金疮药,淡声说:“下次换一个不招眼的送。”
还来?!太高调了啊!被人发现怎么办?
许蕴灵瞪大了眼睛,颇为不可置信:“你不讲道理。”
赵长渊好整以暇,面对气鼓鼓的小姑娘,一本正经道:“本王哪里不讲道理?”
非亲非故,无缘无故,送什么礼?
但这话许蕴灵没有问出口,许是有种预料,一旦这句话问出来,以赵长渊现在这般肆无忌惮的袒露,肯定会顺着她的话反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送礼。
要是回答他,那不显得自己主动了么,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但说出口定然是她吃亏。她才不要那么快表露心迹。可不回答,反倒像是默认了那句,下回他可以送不招人的礼物给她。
怎么想,许蕴灵都觉得是自己吃亏。
但她不喜欢吃亏,就算是王爷也不行。
赵长渊在军中多年,包扎的技术不比经验丰富的军医水平差,许蕴灵五根手指指腹处裹上了薄薄的面纱。指尖动了动,灵活度也不显得笨重迟缓。
许蕴灵心想王爷还是很能干的。但表扬他怎么可能呢。
许蕴灵眯了眯眼睛,理直气壮地胡搅蛮缠:“王爷您哪里都不讲道理,所以我不和你说了。”
赵长渊:“……”
赵长渊啼笑皆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胸口莫名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但他又甘之如饴。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喜欢她跳脱、不循规蹈矩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