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灵一早去给许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已经起了,许康辉也在。母子两人正聊些家常。老夫人今年在京都过年,一时有些想念老家的亲戚。
一看到许蕴灵过来,两人一同看向她。
许蕴灵微笑给两人拜年:“祖母,爹爹,新年好。”
“嗯。”许康辉笑应了声,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封,“给灵儿你的压岁。”
这应该是许康辉有史以来第一次给红包给她吧。许蕴灵眨眨眼,不管怎么样,红包还是要接的,不能不给便宜爹面子。她笑接过:“谢谢爹。”
“别光顾谢你爹。“老夫人最近看许蕴灵挺顺眼,也准备了一个,“祖母这儿也有呢。”
许蕴灵受宠若惊,头一回真实地感觉,她在许府今时不同往日,是彻底翻身了。
许蕴灵从老夫人里拿过红包:“谢谢祖母。”
拿了红包许蕴灵自然没有马上急走,于是又留了会儿陪许老夫人和许康辉说了会儿。只是话题说说,不知怎么拐到了她的身上。
许老夫人看了许蕴灵一眼,忽然说:“蕴灵过完年便十五了吧。”
许蕴灵正在喝茶,闻言停了动作,放下茶杯,点了点头:“嗯。”
“蕴灵几月的生辰?”老夫人想了想,问许康辉。
许康辉:“……”
许康辉答不上来,面色讪讪。
他知道许蕴纯的生辰,却不知许蕴灵的
许蕴灵当然不指望许康辉会记得。于是自然地出口,说:“祖母,我的生辰在五月。”
“哦,在五月啊。”老夫人垂眸,感慨了句,“唉,年纪大了果然记不住事情。”
许老夫人给了自己和许康辉一个台阶下,许蕴灵更不好计较什么,笑了笑说:”祖母,您不老,看还很年轻呢。”
许老夫人一下让许蕴灵哄得开心:“就你嘴甜。”
老夫人算了下,转头笑对许康辉说,“蕴灵今年五月生辰,比蕴纯早了两个月。她们两姐妹不过前后脚的功夫,我寻思,今年的及笄礼,不如看个好日子,一起办了。”
许老夫人说漏了嘴却没发现。许蕴灵看了眼,心想原来是记得许蕴纯的生辰,唯独忘了她。
许康辉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觉得老夫人的话挺有道理,颔首说:“母亲说的事,及笄礼的事我一个粗人不怎么懂,蕴灵和蕴纯也是头一回,可能需要母亲多操心点了。”
“那是自然。”老夫人说。
插不上话的许蕴灵:“……”
她怎么觉得老夫人话里有话,事情还没完呢。
果然,许老夫人说完之后喝了口茶,接说:“及笄礼之后也该相看人家了。蕴纯亲事上有她的主意,倒是蕴灵,康辉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此话一出,许蕴灵和许康辉同时愣了下。
许蕴灵恍然反应过来,十五岁,在大宣朝是可以嫁人生子的年纪了!
这么早结婚生子,她有点接受不能。更不用说这里的男子一夫多妻,想到以后要和几个女人一起服侍一个丈夫,许蕴灵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
不行,就算许康辉和许老夫人同意了,她也要为自己力争婚嫁的自由。
许蕴灵苦思冥想该如何说服许康辉和许老夫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许康辉迟疑了。他沉默半晌,在老夫人不解的目光中,沉声说:“蕴灵的婚事不急,还是先将她和蕴纯的及笄办了再说。”
许康辉的语气很坚定,老夫人认真看了看他,确定不是推脱之词,叹了口气,说:“既然你这个做爹的这么说了,那就先缓一缓。”
婚事暂且搁置下来,许蕴灵暗中长长松了口气。看来她便宜爹关键时刻还是有点靠谱的。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