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抿了抿,眼睛亮了亮。酒不错,甜甜的辣辣的,但又不过分甜过分辣,每一口都恰好好处。即便许蕴灵不懂酒,也能喝出它的好来。
许蕴灵小酌细品,赵长渊看了看她,忽然说:“今天,害不害怕?”
赵长渊没头没尾的一句,许蕴灵愣了下,却是听明白了。
摄政王这是在关心她呢。许蕴灵有点美滋滋,彻底对赵长渊改观了,原来宁王真是个面冷心善的好人。
许蕴灵白天回答穆文帝的问题时的确有过害怕。她正准备点头,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关心她的人,再多添一份心疼。
许蕴灵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手势,满不在乎地说:“只有一点点。”
赵长渊挑眉:“真的只有一点点?”
许蕴灵眨巴眨巴眼,点头。
赵长渊浅笑不语,眸光深深,像是看透了她。
对峙小半天
“好吧。”许蕴灵肩膀耷拉下来,恹恹地鼓了鼓腮帮。她换了一个姿势,双手往后撑在屋脊上,白皙修长的颈项仰起,露出秀美的侧脸和精致小巧的下巴:“唔……”
赵长渊没有催促,单膝屈起,酒壶挂在两指间,动作随性且慵懒。他侧头静静凝视面前的小姑娘,看着她双眉似是蹙起而后松开,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中轻颤几许
许是知道旁边的人是赵长渊,许蕴灵没有那么多顾忌,坦率道:“原来是害怕的。我和皇上又不熟,有点害怕说话不得体得罪了九五之尊被拉去砍头。”
赵长渊了然的笑笑,像是已经预料到她言语之中会有的率真。他浅啜了一口酒:“后来呢?”
“后来啊。”许蕴灵放松下来,像是在林海阁那般,内心平静安宁,她笑了起来,直言无畏:“后来就不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