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更明白,她就是太明白了才非跑出来不可,她就是故意要让丈夫生气。
自己嫁到宁家什么事也没做错,每天如履薄冰,他当不了男人了自己还给他留了后,她已经对得起宁家!
流言蜚语杀人刀,段圆圆在里头叹气。
纹银也不好意思了:“听说有的妇人有了孩子会缠男人,我前头那个,唉,跟老人家差不多,屙尿都只浇得到鞋面上,以前没别人,我还想男人都是这个样!”
现在重新嫁了人,纹银脸红了:“还是要货比三家!”
话说得斩钉截铁。
杜嬷嬷清清喉咙,跺着脚笑:“怎么了得怎么了得!”等纹银抖不出什么了,她又骂:“要死了!什么话也敢往外头说,要是让人听到我们姑娘院子里在说这个,还不让人臊死了!”
纹银笑着掀开帘子,把一大碗腌梅都抱着跑了。
青罗追在后头道:“慢点!跑慢点!后边难道有鬼撵你?孩子从□□里掉下来都不知道!”回头进来看段圆圆:“请她进来吗?”
薛珍毕竟姓薛,看到她大着肚子受人奚落,段圆圆也觉得不好受。
想排解寂寞是人之常情,怀了孩子身体有变化太正常了。
这没什么好笑的,就像人饿了会吃饭一样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段圆圆的月份小,可她依旧会自己身体的变得震惊,比如说她以前闻到就想吐的折耳根,前两天突然变得很香,包括香菜!
可一个人能不能吃香菜是基因的啊,总不能怀了孕就血肉重塑了吧?
段圆圆毛骨悚然,看过大夫知道自己身体健康,不吃香菜也没什么之后,她说什么也不让人把香菜放在自己眼前。
她还是想做自己,不想成为食物过滤器。
段圆圆没空去关注薛家的事,专心在家观察起自己的变化。
只是两家离得这么近,她什么也不做麻烦也会找上门。
先来的是宁文博。
宁家在城里待了百来年,从没有被人隔山差五上门要过棺材钱。
这种奇耻大辱,是个姓宁的都受不了。二房的下头人几乎吓破了胆子,个个脸色蜡黄,跳着跑着想到大房来。
宁文博身上不舒服,心里更不舒服,觉得这兔崽子不恭顺,等衙役又往二房刮了一回,他把宁宣叫过来跪着训斥,说他眼里没有家族兄弟,不知道友爱谦让。
宁宣跪在地上不吱声,这时候越说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