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大郎洗澡修毛做狗窝,给米儿扎头发。
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人总算松下来了。
她也顺便盼着宁宣回家。
他不在的日子,跟天天都在也没什么区别。
再这么下去她非变成表哥不可!
宁宣在乡下也想回来,本来他盘算着只待个五六天就走,谁知道一回族里就被乡里乡亲拦住了。
里正挨个儿把念书念的还行的小子往他跟前带。
小萝卜头看着他就问:“你就是宁宣少爷?”
宁宣笑着问他:“你见过我?”
小萝卜头摇头说:“里正爷爷天天王八念经,跟我们说是你让我们念书,忘了要拿大棍子打,哪个敢忘?”
里正手上打他两下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宁家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这几代嫡枝都人丁单薄,越单薄越出蠢货,不想着养几个能干的帮手,还觉得庶枝要把自己吞了。
小萝卜头说完话,里正又说城里那几条街的宁家孩子里也有许多不几个不错的苗子,问他有没有过去瞧过。
宁宣没空看小萝卜头,只记得几个被先生经常提起来的名字。
里正也不深究,再问下去就变味儿了,他拍着宁宣的肩膀说:“都是姓宁的,你爹不中用,就你一个儿子,要团结才走得远。你想得通,也算宁家命不该绝。”
要是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