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有别,主子跟奴才怎么能做一样的事?
来得早等着吃羊肉汤的男女老少心里就犯嘀咕,宁家的事就是他们打牙祭的谈资,里头有什么人都门儿清。
看宁明穿得不像个下人,但又没人见过,以前也没听说过宁家有这号人啊。有人听到宁家的下人叫他明爷,还问他是不是哪家亲戚过来帮忙的。
宁明打汤的手就僵住了,他想说自己姓宁,但他叫族谱都没上,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二房两兄弟都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宁明是宁大老爷无名无分的奸生子在宁家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
这种秘密怎么好对人说呢?
宁明镇定地握着勺子,他不想让人看不起,顶着这些嘲笑的目光,还是泰然自若,笑容不减地给人打汤,嘴里含含糊糊的假装自己听不懂。
宁宣看他连打个汤都办不好,只能笑眯眯地把人扯过来让他在身后跟花家两兄弟一起站着。
宁明对这个哥哥有点儿尊敬,觉得他在自己跟前就像一座大山,看着宁宣的样子就觉得膝盖发软,想弯着腰亲亲热热地叫大哥。
宁宣已经没脾气了,让人按住他皱着眉才温和地说:“你是男人,男人的膝盖和肩膀怎么能随便软下去?”
宁明听他这么说,转头又想起刘怀义说自己被女人拿住的话。
他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呢?
宁宣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又问:“布料认全了吗?”
宁明就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把管事教的记下来了。
宁大老爷在旁边听着就高兴地要考考他。结果一考就考出事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