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殊摇摇头,轻声道:“我是人,当然有走神的时候。只怪这春风熏人欲醉……”

至于方先生究竟有没有发现?

越殊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瞟了瞟上首闭目养神的方先生。屋子只有这么大,学生只有两位,纵使方先生想要不发现都很难吧?

只是好学生总有一二分特权就是了……

“咳!”伴随一声轻咳,一袭青衫的方先生悠悠睁开眼睛,目光轻飘飘在两名学生面上扫过,常以周立刻下意识坐得笔直。

经过这些日子的不懈努力,他终于结束了蒙学课程,正式摆脱“文盲”的身份,即将与越殊一般,随方先生学习经学入门。

“为学先立志。”方先生不急着讲课,他也知道自己这两名学生与常人不同,一者为方外之士,一者为州牧之子,不见得追求著书立传、入仕为官,授其学问不如授其道理,故而不紧不慢地问,“有志不在年高。尔等年岁虽小,可曾立下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