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常以周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大哥的眼睛。他头一回发现自己如此软弱。

“招了。”常以忠的声音也在颤抖,却被他克制住了,“长生信中所言,确凿无误。”

常以周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果然如此”与“不该如此”之感在他心底来回交织。他好似被暴雨浇得透心凉。

自小到大,要说他最信服的人,不是威严深重的父亲,不是学富五车的大哥,不是骁勇善战的二哥,而是一道长大的越殊。

后者的年纪分明小两岁,却像是一位可靠的兄长,一直以来总是走在前方领路。常以周嘴上不说,心内对其是极为钦佩的。

他本不该怀疑越殊的话。

……除非事关亲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