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以来,见惯了从百姓到豪绅都要在他们面前屈膝低头的场面,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县太爷都成了阶下之囚……桩桩件件,冲击着他们的三观与意志。

有人尚且记得自己从哪里来,记得起兵的初衷;

有人却已经膨胀到开始为所欲为,似乎推翻人上人之后就成了新的人上人,旁人对他们的“统治”稍有反抗都是罪过。

此时,天王军军卒之中,前者与后者的比例大概是七三开,失控的秩序尚且有望掰正。

而越殊要做的便是在彻底失控前说服天王军首领。

在烂得彻底的官府与尚且有救的起义军之中,他选择暂时扶一把后者。此时此刻,此地的百姓需要一个维持秩序的组织。

他拒绝了其他人跟随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