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乃天理也。”越殊微微点头,却又话锋一转,“贫道从幽州来,一路所见,辽源县令确系残民之贼,虽百死亦无冤。然而,天王入城以来,只知坐视麾下违抗军令、残害百姓,又与之何异?”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漆黑的眼眸宛如一面镜子,抬眼看来时倒映出人心一切不堪。
如此严厉的指责令人心头一跳。
方鼎张了张口:“竟有此事?”
“贫道亲眼所见。”
方才还慷慨陈词的方鼎顿时偃旗息鼓,被看得脸皮发烫。他支吾了两声,想到什么,顿时将严厉的目光投向狗头军师。
“怎么回事?”他越说越是神色俱厉,质问道,“‘只劫富户,不伤小民’,此事不是再三强调过吗?为何依旧有人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