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队长是混蛋,我也期待着我们的胜利。”在白鸟泽初等部一浪高过一浪的应援声里,及川听见背对着自己的岩泉这么说,“就像你信任着我们一样,我也信任着你。”
他露出微笑,把球高高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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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在面对集体的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
先不说本身就是由多人组成队伍比赛的排球、篮球、足球等项目,就算是由单打和双打组成的网球,也有五局三胜的要求。
在每个人只能上场一次的前提之下,就算假设你是能连打三十局的超级耐力王,也没办法通过单打独斗,将整只队伍拖上全国冠军的领奖台。
北川第一也是以同样的信念坚持着,就算放眼全国,他们也是支挑不出来大错的队伍,每一枚齿轮都在正常运作,而牛岛若利不可阻挡。这一年,北川第一也没能走向全国。
及川彻关掉水龙头,确认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才把脸上的水擦干净。
现在的天才多得像打折的促销品,前有敌人牛岛若利,后有学弟影山飞雄。
他嘀嘀咕咕地收好运动毛巾,打算随便编造个理由敷衍等待自己的队友们,虽然大家刚才都哭成一团,但他才不要承认自己一直假装冷酷、其实憋到卫生间才掉下眼泪。
他拉开门,又条件反射地在下一秒关上门因为看见了正好往卫生间走来的牛若和影山的结合体们。
难道要藏到隔间里吗?不行不行,消失这么久等会儿大家不等我怎么办。
还是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吧,反正对方大概率也不认识自己,就算他还穿着队服,作为获胜者的家属,应该也不会不读空气地与失败者搭话。
及川彻这么想着,强装冷静地再次开门,正好听见了哥哥君的最后一句话:“……那我等一下再过来找你们,你先去和若利汇合吧,花音。”
【果然对小牛若的称呼用的是名字。】及川彻在心里想,【而且妹妹君原来是叫花音。】
哥哥君对他抵住厕所门的举动表示了感谢,及川彻感受到他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为了掩饰尴尬而哼起了没什么调子的歌。
他果然没有说什么。
及川稍微安下心来,往外走了几步,就再一次感受到有一道视线定在了他的队服上,随即上挪,牢牢地定在了他的脸上。
并没有走远的妹妹君静静地注视着他,专注的样子让人冷汗直流。
及川彻自诩常常收到少女们爱慕的视线,对自己的长相也分外自信,但还是能看出来这肯定不是面对帅哥时该有的目光,也不可能是牛岛加影山混合体的角色应该产生的感想。
“你……你好?”他局促地和她打招呼,“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吗?”甚至条件反射地用上了敬语。
“啊,没什么。”确实就像牛岛加影山一样真诚的花音摇摇头,从心地夸奖,“刚刚的比赛很精彩,第二名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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