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会。
新生大会时,她还对台上的迹部景吾颇有微词。这种初来乍到却宛如当地土皇帝的作风不讨大部分青少年喜欢,旁边的几个男生更是白眼冲天。
然而一年级生无法成为首发正选的潜规则被首次打破后,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空井花音把手里的队服高高举起,心里没对此感觉意外:这本来就该是她的东西。
她自信满满,毕竟是网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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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家搬迁东京的时候空井花音六岁,尚未进入人嫌狗烦的年纪。
挥别亲友的伤心没能维持几秒,东京的繁华很快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连着父亲空井天马的安慰一概抛之脑后,每天跟着邻居兼同班同学在公园和街区里转悠。
爸爸处理好了学校的事情,空井花音成为绿川第一小学一年级学生时,开学才过了一周,所以交朋友的过程很顺利。
也就不会像年长三岁的哥哥一样含着眼泪,为如何插入已经形成四年的小环境中食不下咽、如坐针毡。
她把哥哥没能吃完的炸鸡块咽下肚子,把吃干净的盘子交给洗碗的父亲,绕过暗自垂泪的空井明暗打算出门玩。空井明暗捧着碎裂的心望着妹妹冷酷的背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
他从裹着尿布毫不留情给他脸上一脚的婴儿,一路回忆到同天生日但总是抢走第一块蛋糕的空井花音,意识到似乎过去六年里,对上同胞妹妹确实没得到过什么好下场后,哭得更伤心了。
空井花音在这时转过身,明暗在她困惑的视线扫过来之前往脸上抹了两把,抿住嘴唇势必要保住从来都没有的大哥的尊严;但是她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直截了当地看向天马:“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业务扩张的代价是异常忙碌,那几年的经济形势不容乐观,但母亲空井沙织有足够的能力应对。她在经历十一年的努力后野心越发强大,定下三年内向东京证券交易所申请上市的目标。她忙着蚕食市场上现有的体育用品企业,用过去的资源寻找合适的商业伙伴。
她在高中时代曾是东京地区的风云角色,放在王道少年漫里必定是强有力的超级大反派。但爸爸怎么看都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独自来到东京的乡镇少年能娶到桃喰沙织,只能说后者撞到了脑袋。
天马对此颇有微词,他在训诫孩子远离不良嗜好时透露过,桃喰纱织曾坠入赌博深渊欠下巨额负债,还和家里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