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他们身心俱疲地回到学生办、开始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时,要么打瞌睡到头撞桌板,要么交上去的任务漏洞百出。
被迫花了两倍时间检查修改的空井花音:“……既然练习赛后累到这种程度,两位还是快回家休息吧。”
木叶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生理性的眼泪:“没关系,接下来两个多月都会是同样的状态,说不定能早点适应。”
这么多年过去、体力依旧没什么进步的池田使用了硬撑:“但接下来还要面对校庆策划、远足、校内球类大会、学生全体会议和恳亲会,花音君现在还挂着美术部副部长的名,社团也有事情要处理。
“而且马上就要期中考和偏差值测试了,感觉如果因此影响了你的成绩,我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你是不是还计划着最近考一次托福来着?”
听到她说的内容,木叶秋纪痛苦地抱住脑袋:“对哦,我都完全忘记了,还要考试。”
空井花音用看木兔的眼神凝视着木叶,直到他心虚地缩到桌子底下,才缓缓开口:“有我和有栖川在,学生会这段时间的工作不用担心,我们会和各委员会交接的。”
她想了想,又怕他们两个实在放心不下,宽慰道:“今年有些新生过去是冰帝的后辈,其中也有在学生会工作经验的孩子。木叶前辈和池田的工作属于可替代性很强的类型,所以安心地去比赛吧,没有二位、一切也能正常运行。”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说话了。这个狞笑……是健康的证明吗?欸,为什么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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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们的生气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就算有充足的人手,默契度和熟练度都没这么容易提升。当她从忙碌的学校生活中抬起头、想要喘口气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五月底。
“空井、空井。”一只手在空井花音面前晃了晃,见她没有反应,干脆地伸出手指戳向她的脸蛋,“空井!根本没在听我说话,过分。”
空井花音侧头躲过,接着利落地一巴掌拍在木兔光太郎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背上:“我有在听,是说下周要去山梨县打关东大赛的事情吧。”
她绝对要让排球部的人改掉不合时宜地宠溺木兔的习惯,免得这家伙对着后辈都习惯性地耍小脾气和撒娇。
“才不是啦,这都是五分钟之前的话题了!”身体倍好的大只野生动物心疼地揉了揉自己,表现得像是柔弱的文艺部社员,“好痛哦,作为赔礼道歉,你饭盒里的烤肉给我吃。”
空井花音端着便当盒,闪过木兔的袭击。她跑向其他人聚集的沙发处,在坐在沙发最外侧的人旁边刹车,一把夺走压根没反应过来的赤苇手里的筷子、在他茫然又慌乱的注视中夹起剩余的烤肉,直接怼到了他嘴边,命令道:“张嘴。”
他僵硬地听从了指令,对面的井上和大和像是准备尖叫,最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徒留木兔光太郎一个人气鼓鼓:“明明只是个赤苇!鹫尾你别拉我衣服,你是有什么事要提醒……啊,难道你是想说【空井她是因为觉得赤苇平时都在吃杂草、所以借此机会想把肉分享给他】吗?”
鹫尾辰生不说话了,他默默地给满脸通红、正努力吞咽的赤苇递上了水杯,鼓励般拍了拍他的背部:“起码在紧急时刻她也依旧保持理智,用的是你的餐具。”
“……嗯,我清楚的。”头顶还在冒烟的赤苇捂住脸,语气有点萎靡,“不过我觉得如果今天坐在我这个位置的人是木叶前辈和小见前辈,她不但会做同样的事情,可能连筷子都懒得换。”
鹫尾噎住了,很难做出反驳,只能绞尽脑汁安慰道:“比起被当成好姐妹的木叶
和小见,也许赤苇的境遇还是值得庆幸的。”
“这倒是,感谢前辈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