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杯水后,她清醒许多,心里自知拗不过他,丁仲言虽然宠着惯着,但涉及这些问题,可谓是寸步不让。

丁仲言自不会说,完全是之前有一次,她因为睡得太久,长时间未进食,醒来后低血糖倒在地上,手都抽成鸡爪。

要不是他回来的及时…

自那以后,给他吓出阴影,遂要求她必须顿顿不落。

谢菱君也曾因起不来,和他撒过娇,闹过脾气,最终无一不是被压在床上教训了一番。

美曰其名,让她长记性!

“你们怎么都在,聊什么呢?”她看向桌前三个人。

趁着谢菱君低头的瞬间,几人快速对了哥眼神。

秦希珩机灵接起话:“听说这边不到十五,晚上就有庙会什么的,我们打算今晚带你去玩一玩。”

“真的!”谢菱君很兴奋,她有一个月没晚上出去遛遛了,每天窝在府里,快闲得发毛了。

可一想到前阵子的动乱,有些犹豫问丁仲言:“外面现在安全了吗?赵乐志会不会有余党。”

他低眉往小脚上套着袜子:“不会,过年间各处都有承平军把守,他就是有余党,也不敢在这时候出来,放心玩,我们都陪着你呢。”

谢菱君颔首,这么一说,她就彻底放心下来,举着一张笑脸,用力点了下头:“成!”

她散着头发,乖乖让他穿衣服的样子,让人特别满足,丁仲言跟着一块开心,心里异样的暖。

他刚才竟觉得,这是在给自己女儿穿衣服,就差听她叫一声爸爸了…

爸爸、爸爸?啧…如果是她叫,好像真挺好听的…

谢菱君抬眸就见他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渐渐飘忽。

她捅了他一下:“诶!想什么呢,扣都系错了。”

丁仲言轻咳一声,故作镇定解开纽扣:“嗷,没看好。”同时也忽略了周围投来的审视的目光。

他压着心里的悸动,哼,看个屁,等晚上你们就知道什么叫香了。

爸爸…晚上让她叫声听听。

到了晚上7点多钟,天黑的发蓝,谢菱君随意吃了两口东西垫了垫肚子,顶着丁仲言一脸不悦的表情,匆匆拉着他们出门。

开玩笑,她要留着肚子去庙会上寻吃食,灯儿跟在她身边,主仆俩新奇看着那些在京中没见过的把戏。

“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她拉着灯儿边走边说。

路过瞅着不错的小食摊,便停下脚步,买上一二。

身后跟着的几人,一边护着,一边付钱,头回尝试当小厮的滋味。

丁仲言看着前面玩得不亦乐乎的俩人,舔了舔槽牙:“早知道就把孔林森叫来了!”

刚说完,身旁的人哼笑了出来。

他斜睨:“你嘛去了。”秦希珩刚离开几瞬,回来就一脸贱笑。

秦希珩从兜里掏出手,露出手心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玻璃管,朝他挑了挑眉道:“得了个好东西,今晚试试?”

说完,他环视着哥儿几个:“正好今儿人齐,怎么样?”

身后的丁叔懿瞥见皱了皱眉,他知道要是这人说的好东西,那就肯定是不正经的玩意儿。

有些不愿,但耐不住邪恶的私心,就变得踌躇:“对身体有害吗?”

“放心吧,就是普通助兴的,除了有点热,流岚栍点水,一觉过后就好了。”他背着身,随意摆了摆手。

具体怎么一觉过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么一说,众人望着不远处的纤细背影,瞬时达成一致。

丁仲言冷哼:“你挺了解啊,用过?”

秦希珩看了眼谢菱君,见她没听见,低声警告他:“你别给我上眼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