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礼用手指拂开两瓣粉肉,被迫敞开的花心泛着漂亮的桃色,水光淋漓,玉露琼浆,点点花蜜从深处沁出,将他的指尖裹上了亮色。他扶着棒身,将龟头在她穴口蹭了几下,确保蘸上足够的水,才对准小洞,一寸寸朝里推。

开头还算顺利,毕竟之前擦边的那几次她已经适应了他龟头的粗度。但是,当进入的深度渐渐超过龟头的长度,嘉鱼开始感到一种饱胀的、尖刺的、仿佛被狼牙棒捣开的疼。她咬牙忍着,手指使劲抠住床单,心想忍一忍,等适应了大概就不疼了,可是随着肉棒越进越深,那股疼痛竟然不减反增,她疼得直抽气,感觉自己像封印三圣母的华山,就快被沉香的斧头劈碎了。

“等、等等……”

太疼了太疼了!

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费力朝下瞄了一眼,尖叫:“流血了!”

被箍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还是停下动作,调整着呼吸,让她看清他们交合之处。

并没有流血,一切都好好的。

嘉鱼顿时有些尴尬,这样不是搞得她的疼像自己吓自己吗?她偷偷瞟向他,见他撑在她上方,衣领大敞,视线正前方恰好就是他被薄汗浸得晶莹剔透的锁骨,宛如一把剃刀,冷冷地反射着灯光,性感得不像话。他自上而下垂睨着她,指尖在她颌下轻轻碰了碰,声音微哑:“怎么样,继续?”

他说:“要是觉得害怕,我可以出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是想继续……”

他弯起嘴角,眼眸却往下一沉:“待会可就由不得你了。”

这番话是在朝她下最后通牒,毫无疑问。嘉鱼盯着谢斯礼黑浓的瞳孔,耳畔心跳轰鸣,心脏撞着胸腔,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猛,仿佛下一秒就能破土而出,带出一片模糊血肉。

这男人是她爸爸。

是爸爸,也是……

男人。

她闭上眼睛,抬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猛拽到自己面前,在他耳畔咬牙切齿道:“别废话了……进来!”

于是如她所愿,杵臼舂桶,蛟龙入海。

0044 44 欲海(h)

嘉鱼曾听邓秀理描述过她的初夜,她说她已经忘了第一次做爱时趴在她身上起伏律动的男人姓甚名谁,可能叫Jeff,也可能叫Carl,她只记得他有一双灰蓝色的雾蒙蒙的眼睛,像两朵乌云,像一个糟糕的梅雨季。

“他进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

“为什么?太疼了吗?”

“不是,我也说不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被破坏了。”

邓秀理不是会将处女膜贞操奉为圭臬的人,她口中的“某些东西”一定不是指贞洁这类无聊的东西。嘉鱼猜被破坏的应该是一种关于性的想象,一种爱与性相伴而生的信念。她没有因为害羞而不许对方开灯,没有因为对方初出茅庐找不准位置而和他一起闷在被窝里窃窃发笑,也没有在事后收获一个只属于爱人的温暖拥抱,她奉行的爱情童话这一次没能跳出来拯救她。

邓秀理这段话一度给嘉鱼留下了某些关于初夜的印象,但真正实行了,她发现她并没有那样细腻柔软的感受。

也许是有的,在谢斯礼彻底进入的那一瞬间。但是那些多愁善感尚未成型,就被一股巨大的疼痛盖过了,像火苗尚未茁壮就被洪水湮熄,她什么都来不及感受,所有感官通通让位于疼痛,她变成了一张纸巾,轻而易举被人撕裂,成了破败的两半,疼到想要尖叫都发不出声音。

足足过了五秒,嘉鱼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拍打着谢斯礼的肩,崩溃而绝望地哭喊:“不要了,好疼,我不要了……!出去,出去!”

他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