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进屋与颜幼清知会了一声,又命听松好生照看后便跟着霍子戚归家了。
这并非是叶锦书第一次前往霍宅。上一世,他便去过不少次,回回都是为了霍濂而且是不请自去,总是弄的不欢而散,败兴而归。
现如今他再次进霍宅的大门竟是受了霍子戚的邀请。如此一想,心中竟生出几分苦涩来,悔恨当年的自己真是可悲可笑。
马车稳当地停靠在宅门前,霍子戚掀帘扶他下车。门前的小僮见之,一名连忙大开双门,迎了主人与客人进门,另一名则牵着马车去卸了。
叶锦书久违地进了霍家,不知是记忆模糊还是别的什么缘由,这霍府的构造与风格似乎与从前不尽相同,多了些温馨舒适在里头。
他跟在霍子戚身后四处打量张望着,貌似十分好奇。霍子戚也不与他多客套,要请他喝茶怎么怎样,直接带他去了自己的厢房,路上偶遇了冯锦舒身边的丫头,问她是不是要去厨房拿饭,若是去便让厨房也做两份送到他屋里去。小丫头听命,忙跑去了。
叶锦书多留了个心眼,却也是进了霍子戚的房门才与他提,口气颇酸:“你这义妹如今进进出出,丫鬟婆子前后跟着,倒是挺有当家主母的做派。外人瞧见了只当你是早早成亲却瞒而不报呢。”
霍子戚对这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径直走到衣柜旁,在柜内翻翻找找着,口上不过敷衍:“从前不是同你说过其中因由,何苦又来置气。先不说这个。呐,这个还你。”话完,他手中已出现一只长条锦盒。
叶锦书拿来,翻盖一瞧,竟是他当初典当的白玉平安扣,只是与先前有所不同,这扣上包了一圈藤蔓丝般的金罩,将其中白玉紧紧围绕。
霍子戚向其解释:“我见这玉上有了裂纹才给包上的。如今物归原主,你且收好。”
叶锦书不知怎的,许久不得这玉扣,久违一见,心情竟复杂起来。
他拿起那份量重了些的玉扣,金丝绵密,质地坚硬,却不硌手,握在掌心中不过一会儿就热烘烘。
这玉本是来得稀奇,仿若是一场梦,他便攥着这玉在床头醒来,从那一日起,他的神思便陆续归来,忆起了从前往事。
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场怪异的梦,只是后来各事各情皆与脑中所得回忆一一对上,他也不由得心境明了起来。原是他真的又两度年少了。
自那日起,这玉便与他形影不离。
他将平安扣送到霍子戚手中,让他为自己带上。霍子戚点头,绕至他身后,手指捻着红绳头替他打上一个牢牢的结,又将他披在身后的发从中抽出,尽数捋齐整了才道了声好了。
叶锦书知晓他伺候人是极温和的,每每都受用的很。他掂了掂这沉甸甸的分量,不觉圆满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起来,遂与霍子戚好生说了声谢谢。
细细听来竟有感激之意在其中,霍子戚不由心动。许是天色昏暗的缘故,稀薄的暮光透过窗纱筛得愈发柔和,照在叶锦书那半张粉嫩的肉皮上,竟是寒毛也发着光亮。
他悄悄伸头前去了几分,又怕挡着光,不过才得看见他浓密的睫毛低垂着,便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只是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景儿却是尤为动人,霍子戚不禁起了些小心思。双手往下搂住了他的腰身,拉着往自己胸前靠。
叶锦书似乎与去岁初见时,有了些细微变化。个子高了些,脸也尖了,脱去了些孩童的稚嫩圆润,更有一番成熟的味道。
他不禁想起从前做的那场极其逼真的梦。眼前的叶锦书似乎愈发与他梦中相见的那位青年面容相似了。
而梦中的另一位与自己模样相像之人将那位叶湘抛进了油锅,而此时此刻他却将他搂在怀中,不免心情有些奇妙。
他贴着叶锦书的耳朵,在